火印用來當做不滅的篝火和火炬,水印用來嬉戲玩耍,土印拿來翻地耕耘,炁印用作納涼扇風。
土人們學習武技速度很慢,但搗鼓這種奇淫巧技倒是一把好手,只是這種做法對變強毫無用處,還會消磨武者意志。
偏偏學習武技很慢的土人在這種事情上,仿佛有無師自通的才能,只要一個土人施展過,其他的土人就能有樣學樣的用起來,都不用特意教授。
這莫名其妙的情況讓陳夢廬時常在想,這些土人究竟是真的蠢還是在裝蠢。
不然怎么一個簡單的靈技教了十遍還不會,用水印弄出的冰雕卻栩栩如生呢。
“我明白了,陳宗師應該是想要找一批鐘靈毓秀的弟子沒錯吧?”
畢竟對方有救命之恩,唐羅決定給陳夢廬透個底:“那這件事小子倒能幫上陳宗師的忙。”
“哦?”心中最為難的事被一語道破,對方更是說能解決,讓陳夢廬有些驚喜:“是何辦法?”
“小子覺醒了一種能看清資質的血脈,只要給小子一些時間,應該能幫宗師找到鐘靈毓秀的弟子。”
或許在唐羅身上發現的驚喜實在太多,即便是聽到世間有能看見資質這樣的奇怪血脈,陳夢廬也沒有懷疑,而是激動道:“如此便多謝小友了!”
“陳宗師客氣了。”唐羅吃力地擺了擺手道:“從今年其,往后小子每年都會送一批鐘靈蘊秀的弟子去岷山,想來應該能夠解決四御靈印的傳承問題。”
就像是突然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懵了,陳夢廬愣了半響,才緩過勁來:“若能如此,四御神國...四御神國...多謝小友!”
謝完唐羅,陳夢廬好像突然來了干勁,目光炯炯問道:“那么小友,該從哪兒開始找起?朝昌的武館好像不少,等你傷好些了,我們一家一家看過去?”
或許真是被土人的魯鈍資質氣著了,一聽說唐羅能夠看見資質的陳夢廬想也沒想,便打算向朝昌的武館下手了,看樣子是打算擄人了。
唐羅失笑道:“宗師誤會了,在朝昌能拜入武館的弟子,大多都是家在朝昌的本地居民,且不說這些人資質如何,只說他們心有掛礙,極情武道的概率便是極低,而且自小在朝昌這浮躁喧囂之地長大,能有幾個能靜下心來的,這些弟子可不是上選。”
“那,小友的意思是?”
“眼下朝昌有龍州最大的牙行,街上有無數流落的稚子,將這些人收養,完成筑基后便能分辨資質高低好壞,不但長久而且沒有手尾,而且這群人無牽無掛,或許更有機會極情武道。”
“可是...”陳夢廬還有些顧慮:“那些伢兒稚子,大多是貧苦人家的孩子,這資質?”
“宗師大可放心,資質這事兒與出生并無甚大關系,西賀大地上不知流落著多少龍鳳,那些孩子只是少了點運氣,若是出生世家,人族不知要多出多少尊天驕!”
雖然唐羅說的委婉,但陳夢廬怎能聽不明白,到底是他短視了,一聽唐羅能夠看見資質,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武館、世家擄人。
因為他總覺得,世家之所以盛產強者,是因為血脈資質更好,卻從沒有人想過,那些流浪街頭的可憐孩子,若是放到世家中,或許也能成就不俗的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