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附議。”
“烏家附議。”
“孔家附議。”
“白家附議。”
除了最強的農老爺與劉家主默不作聲,不少內城家主都揚聲附議,所謂墻倒眾人推,大抵說的是眼前這種情況,畢竟當時項氏聯合仲裁所與督天王巡的霸道還歷歷在目,眼下有機會痛打落水狗,哪有推辭的道理。
更何況,驅趕項氏可是有切實的利好,朝昌雖大,可關要的權柄卻盡掌握在項氏的手中,無論是商行稅利還是進出關隘,項氏統統都是一把抓。
這在曾經的朝昌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即便是云家最強橫的時候,吃相也比項氏好上太多太多了。
可這種討厭,與其說是討厭,不如說是羨慕,畢竟這些關要的權柄,每一個都是海量的進項,這才能支撐的起項氏供養四方營這樣的龐然大物。
而這進項若是能夠落到自己手上,族力何止翻番,這便是眾志成城的根本原因。
面對這番群情踴躍,項乾反倒是冷靜了下來,面無表情道:“見利忘義,所以,這便是你們以下犯上的理由?”
“以下犯上?”王埠頭撇了撇嘴,不屑道:“老祖就別死撐了,現在是云端議會的云氏主家要趕你走,誰是下誰是上,自己心里頭沒點分數么,干嘛弄得這樣難看?以項氏的族力,即便到了中州,也是實力頂強的望族,即便是項氏去了中州難躍龍門,留下朝昌一點兒香火情,即便他日破敗也算有個歸處,不好么?”
“誰是上,誰是下?”項乾狂笑,眼中兇光大作:“諸君如此得意,怕是忘記了,這云端議會的議長,包括這些位議員,不光是項家分宗的庶子,更是戴罪的棄子,連祠堂都入不了的東西,談什么主家!”
“要項氏離開朝昌又有何難,只要城主一句話,項氏全族遷徙絕無二話,只是如今城主未開言,云端議會的老匹夫卻帶著一群蠢蟲上門奪權,是何道理?難道是想以庶欺嫡,以下犯上么?”
“老祖這話說得好沒道理。”云桓冷冷道:“云秀確是宗家嫡女沒錯,可出嫁從夫,她雖是城主,但數年前嫁了項樓蘭,便是項家的媳婦兒,再不是云家的小姐了。”
“哦,是么?”項乾冷笑一聲,與身邊令官耳語幾句,召來了披麻戴孝的項樓蘭。
當著眾人的面,項乾朝年輕人戲謔問道:“剛剛這些云端議會的叔伯說,因為大小姐嫁給了你,所以算不得云家人,還說要趕我們走,你有什么想要辯解的嗎?”
項樓蘭一聽,大驚失色,扭身便朝云桓道:“云桓議長,您為何要這樣害樓蘭?”
不顧云桓陰沉的臉,項樓蘭朝著眾人揚聲道:“諸位朝昌的叔伯明鑒,樓蘭確實與大小姐成婚,卻不是大小姐加入項家,而是樓蘭入贅云氏,為云氏延續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