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難以抑制的屈辱感,還是讓他忍不住朝老祖項乾傳音道:“魔主殺了小莊,難道就這樣算了!?”
“家主死了。”項乾朝著項燕冷聲道,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阿南也死了,魔主的援兵你也看見了,你覺得,我們還要搭上多少族人的性命,才能算是有所交代?”
如果奎宿七人沒來,項乾絕對不會放過魔主勾陳與角宿,可世間沒有如果。
“可是!”項燕這口氣還是咽不下:“我們就任憑他們離開朝昌?”
“他們不會走的。”項乾冷冷道:“勾陳把城主帶走了,必然有所圖謀。”
說完這個,項乾又暗暗傳音道:“何況你還有半只仙云飍魄,對方又能跑到哪兒去,先回族地修整吧。”
看著幾乎人人帶傷和已成廢墟的半座南城,項乾嘆道:“如今的項氏,已經不能再有動蕩了。”
……
從南城戰場帶著人質走出沒多遠,勾陳便撕開地下通道將杜沙和人質帶了進去。
剛進入通道,兩人便癱坐在地,依靠在晶壁上大口的喘息。
此戰真是太累心了,積累的傷痛驟然爆發,讓唐羅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渾身的筋肉更是撕裂一般痛疼。
方天無定神通、血煞侵蝕、合擊余波、還有剛柔并濟的體術,即便是他這樣強橫的功體,也是存在承受極限的,能夠撐到現在,都已經算是奇跡了。
想比如唐羅的傷勢,杜沙只是脫力而已,靈力幾近枯竭,就連神魂都萎靡不振,想來應該是玄鼎遭受合擊的時候受了重創。
這種狀態下對戰一個宗師,幾乎全憑意志力在抗,居然能撐到自己出現,也真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依靠在壁上的兩人都沒有說話,畢竟壓榨完身體的潛力后,發呆就成了世間最美好的活動。
在這樣的氛圍中,如果能有點食物,讓兩人可以機械的塞入口中咀嚼,那就再美妙不過了。
唐羅抿了抿嘴唇,剛想說點兒啥,就發現玄鼎里的人質醒了。
兩人看著女子翻身出鼎,然后探出兩支云手,壓著他倆的脖頸推到晶壁上。
“想不到吧,我醒了!”
面容姣好的女子咬牙切齒朝著兩個被云手定在晶壁上的男人得意道,宛如鷸蚌相爭之后,最后出現的漁翁。
被按在晶壁兩端的唐羅低頭看了眼掐著自己脖頸的云手,朝另一面晶壁的杜沙炸了眨眼。
“我很累了,不想動,要不你去?”
“我沒有靈力了。”
“人是從鼎里跑出來的!”
“好吧。”
杜沙無奈的點點頭,腳尖一挑,厚重的玄鼎翻飛出去,將一臉得意的云秀城主,倒扣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