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得距離下,火人只來得及將兩支炎臂交叉心口形成護盾,但還是被暗能量炸碎防護。
而佛鈴無聲搖晃的索命錘擊已至頭頂,這一擊后該要分勝負了,唐羅眼神專注,雖然落錘只需千分之一剎那,但他還是用上百分的專注力。
心知無法避過或格擋這一擊的許尤笑了,他已經忘記了上次被人逼到這種地步是什么時候。
但他能夠感覺已經老邁的身體里激蕩著雄渾的戰意,早該忘卻的斗戰激情在這一刻重新拾起。
他大叫,但虛空規則中禁止聲音的通行,所以他憤怒,那嘴咧到耳腳,半刻焰顱下翻,一道火柱沖天而起,如盛開的金色大麗花,將唐羅高大的身影連同那根寶器禪杖,一同吞噬。
凈世靈焰的火花如跗骨之蛆灼燒唐羅體表的虛空能量,但已鐵了心要分勝負的他又哪里會因為熾熱的火焰而逼退,這一重錘還是擊實了。
可就跟一榔頭咋進火堆中那樣,除了將人形的螢火砸成漫天火花散落,一點兒擊實的感覺都不曾回饋。
震開附著于身的虛空能量連同火焰,唐羅皺著眉看著被垂得漫天飄飛的螢火在遠處重新凝結,心中很不是滋味。
本以為凝聚星界后切斷了許尤和天地元氣的聯系,就能借助虛空雙輪的增強拉平與其的戰力。
誰知道這位大宗師的靈質化功體竟如此特殊,竟能做到化身萬千又聚合為一。
這種靈體境界不管是朝昌項家的兩位宗師,甚至是武圣山那位駱清池宗師身上都沒見過。
唯一有些近似的,恐怕就只有聞人元武的血海靈體了,同樣是以身御靈化作血海,血海不滅則本體不滅。
雖然這種對比唐羅也知道并不準確,但眼下他也找不到更加合適的比喻對象了。
好在伏靈星域切斷了許尤與外界靈力的聯系,讓其消耗的都是本體神魂儲藏的靈力。
僅僅是一記金焰大麗花還有這分化聚合的火靈體,就讓其體內的靈力消耗小半,反觀唐羅。
星河神劍的力量是白來的,虛空能量護體也是神通附帶的,打到現在他就賣了點力氣。
要是能再故技重施個兩三次,豈不是要憑自己的新絕技堂堂正正的贏一次宗師!?
想到此處唐羅心中火熱,也不顧被金焰煅燒得無比燙手的禪杖,一把握起便朝著剛剛凝聚人形的火人沖去。
重新凝聚人形的許尤自然也明白眼下的情況,知道繼續在這伏靈星域中困著,敗北只是早晚的事。
雖然一直將唐羅當做晚輩看待,但對方所展露的武道境界,已經能與自己平起平坐,這已經是一場平等的教技,再要藏私相讓,不光是對唐羅的侮辱,更是對自己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