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子期就特別干脆了,飛速召回紫瞳旱魃的同時激活了緋紅神甲,安安心心利用神器扛過這兇猛的攻擊。
受益于突然出現的兇猛靈技,云家的高手們終于脫離險境,飛速聚攏一起結成戰陣。
不是他們不懂乘勝追擊的配合,而是他們體內的靈力已被消耗的七七八八,實在難以在這種情況下組織起什么像樣的攻擊。
“好凌厲的云技!”
斬碎數頭云獸的寧不負昂頭望著那片被撕碎的天空,揚聲道:“來者何人,可敢報現出形跡!”
滿是陰云的龍淵靈界上空,被撕開一塊的地方有白光落下,盤坐在云臺上的女子緊抿著雙唇面有薄怒,但在白光的照射下,卻反射著一種圣潔的光芒。
“竟是個女子?”
曹子期撥開肉盾旱魃,看清了來人相貌,驚奇道。
這怕是云秀有生以來第一次經歷這樣大的場面,正當她不知該如何回應的時候,一個令人心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她一下子定了心,也知道這第一句應該說些什么。
“來者宗家云秀!”
端坐蓮臺上的云秀怒視著寧不負道:“云氏與呈州無冤無仇,不知寧家主為何猛下殺手!?”
寧不負將巨刃輕輕放下,沉聲道:“是無恩怨,各為其主。”
“寧前輩不過是奉了本公子的命令行事罷了。”
御虛而起的翩然公子噙著輕薄的笑容,朝云秀拱手道:“云家世妹,為兄為什么要找云氏的麻煩,世妹不會不知道吧?”
“曹公子,請恕云秀魯鈍。”
云秀聲音道:“云氏本分行商通濟天下,不知王巡為何幾次三番的為難;更不清楚御獸宗堂堂圣地天宗,為何要揪著云氏不放,可否給公子給個明示!?”
呈州代表與火部精銳已經全都靠了過來,看著原本空空如也的龍淵靈界突然出現了那么多人,對于云秀的質問更是有些驚訝。
很顯然呈州的世家全都是因為云祖傳承和云氏寶藏的消息匯聚在這里,難道督天王巡不是?
他們很自然地將目光投向曹子期,而曹子期心中更是嗤笑,仿佛對云秀明知故問的裝傻很是不屑。
正想回答,神色卻是一變,因為他突然想到,元洲神劍徐瀟是用自己的命給了云氏一個交代,并承擔下了所有罪責。
這件事不管他是怎么看的,元洲徐氏都已經將云氏滅族的罪責承擔下來,而他若是糾纏不休,便意味著否決徐瀟的決定。
而以那位在神劍軍中的地位,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原來那些恃強凌弱的手段,一旦放到臺面上就難以啟齒。
就像現在面對云氏的繼任家主云秀,曹子期當然不能說他來找云氏是因為王巡與云家的恩怨。
但他就是沖著云氏來的,這沒有預先準備說辭的弊病一下子就暴露了。
他竟想不出該如何回答云秀的問題,念頭急轉,看看身邊圍聚過來的呈州代表與火部精銳,突然有了主意。
“世妹稍后,待我處理一些雜事后,在細細分說。”
曹子期轉過身來,朝著呈州代表揚聲道:“如今云氏的繼任家主云秀在此,龍淵小靈界已非無主之地,閑雜人等速速離開!”
毫不客氣的說辭讓呈州代表們面面相覷,竇家主滿臉憤怒地回嗆道:“不對吧,曹鎮撫!你是想趕走了我們,然后好獨吞云氏的寶藏吧!?”
“笑話。”曹子期背負雙手,傲然道:“本公子乃是龍谷宗裔,哪里會做這樣的事,只是你們也看到了,龍淵乃是云氏屬地,并沒有什么無主秘寶!”
“怎么沒有!”
竇家主梗著脖子,指了指掩護在云氏大批族人最前的云氏幾名強者比劃道:“毗盧遮那八寶袈裟、玄玉封天尺、六壬長生甲、貴氣氤氳鎖,這些不是寶藏是什么!?”
“嗯!?”
曹子期雙眉緊皺,寒聲問道:“這些可都是云家的神器,竇家主難道想搶不成?”
“不對吧!”
竇家主雙手抱胸不屑道:“若是沒記錯的話,這幾件寶貝難道不是某位宗師從朝昌項氏那兒搶來的么?怎么,宗師搶得,呈州各族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