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破釜沉舟的一擊,就是為了讓唐羅無比痛苦的死去,所以在看見他的腹部被魂力拱起的時候,每一位邪王宮高手的臉上都帶著些許笑意。
沒有人能在這樣龐大的異種魂力沖擊前活下來,即便唐羅再天賦異稟也不行。
可他們猜中了開頭,卻沒繼續正確下去,唐羅本該被異種魂力撐爆,炸碎成漫天銀輝。
但不知怎么搞的,這美妙的場景并未出現,就連那幾乎要爆裂的腹部都好像消下去了一些。
邪王宮的高手們只覺得無比憤怒,如果二十余位武宗自隕神魂的一擊都殺不死唐羅,那就是在對他們數十年苦修的羞辱。
所以,他們要修正這個結果,不顧自爆獸魂的虛弱,他們運動靈力準備攻擊。
然后就看見大地上升起幾面金巖石板,拼成一間小屋直接把唐羅罩住,然后沉入地底。
“別讓他把人帶走!”
捧著段龍城頭顱的邪王宮武宗咆哮一聲后,靈技如雨落下。
靈技強光點亮了點蒼山股,也照亮了兇麟厚土甲和唐森面無表情的臉。
出拳、揮掌,僅是簡單的體術招式卻擁有驚人的威能,不閃不避的體術宗師竟然站在原地,將如雨般落下的靈技全部擊潰。
“這是在開什么玩笑!”
邪王宮的高手們只覺得莫名羞辱,即便他們失去神魂現在體內靈力激蕩,但二十余人施放的靈技卻被人這樣破去,這是對宗派傳承的羞辱。
他們想要凝結融合技,想要施展合擊技,但眼前的情況根本不允許。
而更讓人羞恥的事,破去他們靈技的唐森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臉上既沒表情,手上也沒動作,就站在金色的大地上,仿佛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欺人太甚!”
這般做派激怒了邪王宮的高手,也不考慮玄級靈技是否有效,皆是竭盡所能向著那張可惡的臉投擲。
而唐森依舊沒有動彈,只是出拳、揮掌,以體術對抗眾人的靈技。
但守久必失,面對如雨下落般連綿不絕的靈技,唐森也無法做到完全破壞。
很多攻擊會從刁鉆的角度襲來,或是后背下盤、或是天靈下陰,這些本該是體修重點防護區域的罩門得到了特別的關照。
可結果卻不如預期,邪王宮的高手們親眼看到自己的靈技擊中,那爆裂開來的靈技模型光華流轉,就像是盛放的禮花。
他們想要看到唐森受傷流血,可最后看到的只有完好無損的體術怪物,生受靈技甚至連腳步都不曾移動。
“不可能,假的,全都是假的!”
憤怒的邪王宮高手進攻更加綿密了,可結果卻沒有什么本質的變化。
唐森就像海島上的礁石,任憑海浪如何拍打,都沒有絲毫動容。
四周大地被連綿不絕的靈技轟得凹陷,而唐森足下卻始終有一方金柱聳立。
唐羅消失不見,唐森又像個打不死的怪物,自爆獸魂的后遺癥讓邪王宮的強者們精神力與靈力消耗都是極大,綿密的攻擊慢慢有了間隙,然后這個間隙越來越大。
而靈技的威能也在不斷倒退,從玄級巔峰到玄級中品,然后下品,最后甚至摻雜著一些黃級的靈技。
雖然攻擊的時間不久,但每個邪王宮高手的心中都隱隱有種明悟,他們根本拿下頭那個打不死的怪物沒有辦法。
這明悟令人絕望,但倔強的邪王宮不肯服輸,因為他們在等一個人。
一個能改變戰局的人——上古兇神段思平。
毒云散開,九顆獨角的蛇頭自蒼穹探下,在看到段龍城死不瞑目的頭顱后,暴怒咆哮。
“你們怎么敢,怎么敢!”
與龍西聯盟議和本是邪王宮內部商議后的退讓,因為在他們看來。
不論是宮里的老宗師能夠破境,還是再給段龍城時間,未來的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龍西那群烏合之眾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