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思平沒有加入之前,戰斗的節奏還是牢牢掌握在唐森手上的,畢竟自爆神魂的邪王宮高手根本沒有傷到唐森的能力。
可在相柳入陣以后情況就完全變了,最危險的時候唐羅能夠感受到有九種超過三次質變的力量在頭頂匯聚,并且正對準了自己這片區域。
不用想也知道,場上現在能夠凝聚出如此龐大力量的,只有毒云上頭的那位大宗師。
而攻擊的目標毫無疑問就應該是唐森,超高的戰斗素養帶來的就是疾速的應對。
沉入金巖大地,利用御土術回避一些攻擊,這已經是深入唐森骨髓的應對。
可偏偏此時的金巖大地里還有一個封閉的金房,而若是讓九道神光落下,這金房必然受到波及。
唐森再想調整金房位置的已然來不及,便只能以遁術從另一處顯身,吸引火力。
九道特性不一又堪比地品靈技的獨角神光啊,就連金色的厚土兇鱗甲都被炸得破破爛爛,看著父親身上各種傷痕,唐羅心疼的同時又覺得憤怒。
從小到大,他就沒見唐森受過傷,九道獨角神光雖然兇猛,但若是能被金巖大地抵御一些,加上厚土兇鱗甲的庇護,也不至于受到這樣嚴重的傷勢。
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段思平,破土而出的唐羅心中起了殺心。
雖然他明白斗戰爭勝全憑本領,也知道武者對壘總會有危險,但看見父親身上的累累傷痕,他還是抑制不住的憤怒。
與唐羅情緒不同的是唐森,作為父親,他可不認為為了保護兒子受傷是一種負擔。
適才他還在考慮,自己能不能撐到唐羅破土而出,現在看來上天還是有些眷顧他的。
對于眼前那頭九個腦袋的兇獸,他能想的辦法都想了,但對方斬滅了頭顱還能重生這點,卻讓人有些手粗無措。
面對一個打不死的怪物,最好的辦法就是撤退,眼下既然唐羅全須全尾的出現了,那么安全離開這兒就是他們最大的勝利。
所以唐森朝唐羅傳音道:“啟動玄機玉,準備撤離。”
“父親,這怪物傷了你,不得弄他么!?”
唐羅避開一道落下的獨角神光,退到唐森身邊的位置,傳音回道。
“弄過了,沒用。”
唐森指了指已經長出第五頭和第六頭的相柳,有些無奈。
“父親別被老東西唬住了!”
唐羅憤聲道:“這些個蛇頭之所以能夠重生,不是因為相柳打不死的特性,而是因為這些全都是構筑起來的靈技,就跟您的金巖戰體一樣,頭顱根本不是要害,而是要找到獸魂核心之所在。”
“原來是這樣。”
唐森恍然大悟,但還是有些躊躇:“但核心在哪?”
“就藏在相柳龍形的身體里!”
唐羅指了指毒云后若隱若現的相柳之軀道:“只要能靠近那里,就有辦法弄死這老家伙。”
瞇著眼看看九蛇環首拱衛的龍軀,唐森點頭道:“你去,我掩護!”
既然核心就藏在龍身內,那么不用想也知道段思平一定會重點防御。
而父母對子女的愛從來都是這樣,不管孩子已經成長到什么地步,在他們眼里也還是那個稚嫩的孩子。
所以唐森下意識的就將最困難的部分攬了過去,渾然不在意自己已經受損的功體和消耗大半的靈力。
但唐羅哪里會讓唐森一個人承擔威脅,況且眼下的情況,根本不需要做到這個程度。
“上陣父子兵,哪需要什么掩護,先斬蛇頭,再滅核心!”
“只是要小心天上毒云,那是相柳血毒勾連的青木毒煞,最是陰毒不過,沒有百毒不侵的神通卻不能輕涉。”
知道唐森并非百毒不侵的唐羅說完直接扯下身上八寶袈裟按在唐森身上,然后如利箭般消失原地,再次出現已經是毒云之下與兇獸相柳遙遙相望。
“上古兇神相柳,憑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