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修行豈是兒戲,特別是鑄魂重修,哪怕是功體健碩的大禪師,斬業重修也得大耗本源壽命。”
“西賀武道大昌一千年,諸君可聽見過,斬業重修后的宗師,能證道人王的么?”
……
龍州歷1792年五月初
陰陽御殿精銳盡出前往龍洲,五位王者連同一尊圣王借周天星斗大陣將整個臨川平原,封入結界。
三百位王氏杰出陰陽師自九龍云輦中下落,在五位陰陽寮主的帶領下正面對抗十二位天魔率領的數萬噬血獸。
兩日后,靈傀、式神降服惡獸,五位君王以諸天星斗之力將十二天魔封印。
在召回十二天魔真靈無果后,血神主宰將血巢沉入血河,想借血神界同人族王者做最后搏殺。
但可惜的是幾位王者根本不是來殺血神的,陰陽師們操控式神,在臨川平原上建房造屋,并將血煞清除凈化,一副要長住下去的模樣。
而六位王者,則是興沖沖的開始研究十二天魔的真靈,想要以此悟出靈傀永生的奧秘。
透過十二血羅莎真靈的眼,血神主宰看見那些人正在不斷進行測試和記錄,而其中一位,更讓祂有種發自內心的忌憚。
如果是此時在血神界中放對,祂有信心能將對方重傷,但若是血神界變得虛弱,哪怕只是弱上三分,祂都沒有勝過那位的把握。
而祂隱隱有種感覺,若是對方真的愿意,隨時可以將祂連同血神界一起毀滅。
這種顫栗和恐懼,血神主宰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體會過了。
感覺被羞辱的神邸不斷攪動血河,想要侵擾攻擊,但在天南陰陽御殿精銳的面前,依舊毫無作用。
這方天地,早已不是曾經妖族制霸做主的所在。
即便跨過圣境的上古妖魔,在如今的人族圣地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對象,罷了。
……
站在籠罩一州的結界外頭,唐羅搖搖頭道:“蠢貨真是沒藥醫,早就提醒過低調低調,硬是要搞上古橫行無忌那套,這下好了吧,被罩在鍋里了吧。”
“夫君還認識血神主宰?”
云秀驚訝地長大了小嘴道:“這可是重創兩位王者的上古妖王...”
“什么上古妖王,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蝙蝠妖。”
唐羅嘆了口道:“本以為能是個好幫手,卻連個行跡也藏不住。天南王氏到底還是兇猛,這套周天星斗大陣,也真是有點兒意思。”
仰起頭,唐羅瞇眼望著二三重天上的十幾顆星耀,突然升起了想要上去看看的念頭。
這念頭剛剛升起,便被唐羅狠狠打消,然后自顧自低喃道:“不,你不想去!你現在已經是個拖家帶口的成熟男人了,這種冒險的事還是留給年輕人去做!”
“夫君在說什么?”
對眼前結界震驚的云秀沒聽清唐羅低喃,遂問道。
“我說我不想上去。”
唐羅斬釘截鐵道:“走,我們去北邙!”
……
南山律界、后山禪院
圓性、圓相還有梵伽三人站在一起,面紅耳赤地對質。
但這種對話又能有什么結果呢,聽了半天的首座法川嘆道:“夠了!”
“梵伽,本座并非你師父的故人,至于這張手書的請帖。”
法川搖了搖頭道:“四千八百六十四寺的請帖,都是由本座親手書寫,你,可明白了么?”
“不,不可能的!”
梵伽失魂落魄地后退兩步跌坐在地:“師父不會騙我的,他說當年他是...”
“好了。”
首座法川打斷了梵伽的話,詢問道:“既然你來到南山律界必然是有所求,雖然本座不是你師父的故人,但看在你能從法壇試辯脫穎而出的份上,本座可以允你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