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以往都是卡巴在街面上干干護衛、押運甚至一些體力工作找活,但隨著他受傷斷臂,家里已經斷收不少的時間,重擔全都壓在布坊上工的婆娘身上。
可婆娘一日能掙幾個錢,若是他不顧其他專心練劍,那么光是一日肉食口糧便能壓得這個小家入不敷出。
即便恨不得立刻就投入修行,但卡巴還是得考慮現實的問題,所謂人窮志短,不外如是。
聽完徐老贏講完練法同呼吸法的黑小伙抬起頭,怯懦地問道:“這...這要練多久啊?”
‘這種劍法自然是得練一輩子的啦。’
正要將這句話脫口而出的徐老贏感受到了卡巴心中為難、痛苦、卑微的情緒。
這種感受讓徐老贏本覺得理所當然的話,變得有些澀口。
原來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不顧一切的修行的。
而更讓徐老贏感到無力的事,他根本沒有辦法幫助卡巴,作為元洲徐氏的弟子,他在天南洲根本沒有勢力,或者說,獨自橫行慣了的徐氏行走,根本沒有勢力。
因為沒有勢力,以至于連保障卡巴修行無憂的辦法,徐老贏都想不出。
思忖半天,想著旦木鎮上的新鮮已經體驗得差不多,既然要離開,起碼得解決了朋友的后顧之憂才對。
反正都要搞錢,多搞點就是了,本著兩點之間直線最近的原則,徐老贏打算先去琰浮城接幾個任務,起碼讓卡巴在打基礎的時候不用為錢擔心。
“你先練著。”
打定主意的徐老贏這樣對卡巴說道:“我三五天就回來,這期間你先把步法和基礎招式練好,一天就練個七萬劍...”
“七萬劍!?”
卡巴不由得驚呼道。
“額...那三萬五千劍?”
再一次意識到自己標準有問題的徐老贏直接削了一半的強度道:“不能再少了,配合步法一式五千劍,頭三個月將基礎打好,劍道生涯永恒受用!”
“行!”
卡巴左思右忖,惡狠狠地點頭道。
“嗯,那你先練著!”
徐老贏說完話,直接轉身離開了卡巴的家,走出旦木鎮后,沖天而起。
……
對于天南徐氏的行走來說,琰浮城門墻上的懸賞,就是一串串待取的金幣。
唯一的問題是,哪里能搞到這些金幣的準確位置。
為了減少能將待取金幣串聯一起,這幾日琰浮城的風媒可是糟了老罪。
他們每日都能遇見一個長著桃花眼的英俊公子,光他媽的問消息,但就是不買。
而且一問就是老半天,不光是一家風媒,琰浮城各大中立組織,都被這個桃花眼公子騷擾過,一連三天。
直到第四天,有人看見這位公子施施然從醉仙樓出來,往城外去。
又過三天,桃花眼公子回城,駕著的馬車后斗,裝著不知多少顆人頭。
源平惡狼、山同五鬼、樂山鬼面、陰嶺尸魔.....
兇名赫赫的大冦,能止小兒夜啼的魔頭,雙目緊閉,安詳地堆放在車斗之后。
琰浮城的風媒屬這才意識到,前幾日這個桃花眼的公子為何不斷詢問關于這些魔頭、匪寇的蹤跡。
但各個組織私下交流一番后,卻沒有發現此人有向任何組織購買情報的記錄,那這人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準確剿滅如此多的魔頭、匪寇的呢。
這事不光他們好奇,整個琰浮城的氏族都對這位桃花眼的公子產生了好奇。
琰浮城風媒屬受托開始調查桃花眼公子的根底,在將各個特征全都對上之后,卻嚇得把記錄統統封存銷毀起來。
對此,徐老贏自然是不曉得的,因為他已經領了海量的賞金,回到了旦木鎮。
本想告訴卡巴老兄不用再為錢財發愁,可當他靠近偏郊小院的時候,卻發現人去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