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良笑道:“這個主意確實已在小的心中盤桓好久,但都是為了盤活領主的封地,不敢有私心。”
不置可否的點頭,唐羅又問道:“那么如何籌算,組織人手的關節可曾細想過?”
“這些小的自然是想過的,籌算方面有杜家長老督促,人手方面只要諸位大人幫襯些許,便關節無礙!”
強壓心頭的興奮喜意,龔良正色應道,但些許顫抖的語音,還是暴露了其心中所想。
“我想也是,這么好的主意,哪能只等著本院當面才講。”
唐羅笑問道:“夫人駁回時,同你說了什么?”
“夫人說......”
下意識的回話剛一出口,龔良便渾身激靈,一股寒氣自股后直沖天靈。
短暫沉默后,上下牙“咔咔”打架,雙腿一軟,便軟到在桌上。
而剛剛還如同斗敗公雞一般的名士們聽到這里,瞬間煥發了活力,跳起來朝著龔良口誅筆伐。
“好個卑劣的小兒,將夫人否了的主意重提,安得什么居心!?”
“下賤胚子,若是院長大人一時不查允了,等夫人商隊回來豈不生出間隙,身為扈從卻挑撥主家間隙,當誅!”
“觀其言行文理緊密,區區一個少年哪有這般天資。老夫倒要修書一封,問問龔正,是不是他在背后授意!”
局面的轉變往往就是一瞬之間,剛剛還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龔良只覺得如墜冰窟,特別是在聽到眾名士極力要將這件事同龔正扯上關系后,更覺通體冰涼。
絕不能拖累義父!
不知哪兒生出的勇氣,龔良一下翻跪起來,大聲道:“這主意全是小人自己想出來的,只為盤活無雙城,若有半點挑起院長同夫人間隙之心,龔良愿受剝皮斷椎,插針挖眼之刑!”
“哼,若是沒有龔正授意,你這小兒安敢在議會上大放厥詞?”
年老大冷哼一聲,誅心道。
“義父將龔良安置在無雙城中,只想小人為領主盡忠,萬萬不敢有不臣之心啊,若是院長大人不信,龔良愿以死諫心!”
跪倒在地的龔良只覺眼前一黑,嘶聲辯解道。
但除了冷笑,他沒聽到一句回應,就連適才對他有些欣賞的院長大人,也默不作聲。
想著眾名士一定會將這事做大做實牽連到義父龔正的年輕人越想越害怕,牙一咬,心一橫,便想以死謝罪,雙指反杵便要自插雙眼。
可力生一半,手腕卻被莫名定住,勁力透體抖散了他渾身氣力。
年輕人被強橫力道拎起,看見對面掛著好氣又好笑表情的院長。
“讓你說話,不是要讓你謝罪。”
唐羅淡淡道:“我說了,花船、賭場都是好主意,但為什么夫人要駁回呢。”
“夫..夫..夫人只說,這生意不好...其..其他的,便沒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