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嘖嘖稱奇的是,這次龍門重啟,那位神秘莫測的院長壓根就沒出現,負責審核、記錄的只有杜家兩位長老,還有一直守在龍門邊上,細心記錄著什么的老道。
還是同曾經在無雙城上的結果產不多,豪族因為有大數據支撐,前來驗靈的大多都是吃不準積累的,最低都是紅色的程度,大多都是黃色以上。
而散修的素質就格外層次不齊了,青色居多,紅色鮮有,黃色、紫色那真是千百中無一。
造詣資質雖然差,但架不住散修基數大啊,以大臨城的規模,在清空了整個東市,征調了數座萬人角斗場后,還是有些遭不住散修的熱情。
另一方面,清空了無雙城后,歐余帶領的工匠終于能夠放開手腳日夜趕工,在劉氏支援的鐵器與木料后,幾座聯通赤霞三峰的鐵索橋落成,煉鐵煉石的工廠日夜無休。
至于唐羅,這些日子便一直留在學院中授課,而學院經營部第一批招收的鑄魂課程弟子,也已開始在指導下嘗試凝聚神魂。
到了九月初,二十余名弟子,已經大半都凝聚神魂,正在穩固。
這讓后進的數千名弟子更加激動,雖然前有馮世興打樣,后有高妙的武道課程樹立信心。
但鑄魂難的觀念在這些散修弟子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不談道聽途說,光是自己親眼見證都有數例甚至十數例的失敗。
無雙學院提出的包鑄神魂課程,他們一方面信任,一方面又懷疑。
可現在有第一批學員的優異表現,后進學員再無顧慮,修行得更加拼命了。
弟子愿意努力,做老師的哪有不歡喜的,反正這些學員都是已經夠到鑄魂標準的修行者,唯一缺少的只是信心和點點手法。
眼下有了強烈的進取心,這鑄魂的進度可謂一日千里。
到了十月末,確認一些弟子已經能夠熟練御使神魂后,唐羅開始趕人了。
提溜著不愿離開學院的弟子后頸,將他們從宿舍或修煉室提出來丟在大殿,看著這群最年輕都在四十歲開外的武者低眉頷首碼成數排,唐羅沒好氣道:“鑄好了神魂,御使熟練了就趕緊把宿舍和修煉室讓出來,要知道還有不少后進的弟子還在城中等著入學呢。”
殿中眾人臉色發臊,其實他們數日前便已經能夠結業,卻都沒有報備,而是繼續留在學院,為的就是多聽院長再講幾課程。
對于能站到此處的散修來說,他們少年時都是無比自傲的,或是修為高出同齡人一大截,或是擁有同境難以匹敵的戰力。
那時候他們根本不屑于聽課翻閱秘籍,都覺得自己未來定會蓋壓一代。
可全憑自己摸索的武道,快速進步的時限終是短暫,到了某個程度他們眼前再無路,驀然回首身邊已經再無一位可以稱為長輩的人物,全都是些仰賴自己的晚輩。
那個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選擇的究竟是怎樣一條孤獨的道路。
入學是無奈之舉,最初也沒抱有多少期待,只是想著千萬不過一件靈甲價格,若是學院可以講些干貨理論補齊前路,也算值回票價了。
可這一個月的鑄魂課程,卻讓這些自幼獨狼的修行者發現,眼前這位院長哪里只是教授干貨,根本就是傾斜的汪洋。
不論是武道理論甚至武技指點,在不影響課業進度的情況下,只要他們敢問,這位就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