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在傳承時,可沒有料想過會被人搜刮,面對的都是自己的嫡系親屬,根本沒必要說謊啊。
但如果那么多人王都指著一條死路說,路就在這。
要么就是這些人患了同種癔癥,要么就是唐羅與他們在對路的認知上,有了分歧。
以至于他們能看見的路,唐羅看不見。
“可究竟是差在哪兒呢?”
唐羅將手中地級功法關于封王路,身魂融合的那頁撕下,然后站起身形,將紙張貼在桌案前的墻壁上。
原本平整光滑的閉關室墻面,整整齊齊貼著從各種功法中撕下的紙張。
起身虛空宗師后退丈余距離,抱胸審視著,細細思考著。
……
龍洲、臨川平原
自從周天星斗大陣倒扣臨川,這方天地就由王家眾御師說了算。
血獸被拆皮拔骨重新研究,十二天魔抓了放,放了再抓十數次。
本以為這般展示強大后,足以讓血神主宰明白反抗的下場,但這頭妖魔大圣還是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琰浮城陰陽寮主的說服計劃徹底失敗,因為話術這種東西,只適用于有理智的人類,而不是喪心病狂的妖魔。
對于血神主宰來說,面對人族只有兩個態度,殺掉和吃掉。
雖然王幽很強大,那個在天外俯瞰血河的人類更強大,但這并沒有讓祂退縮,十數次組織血羅剎偷襲王氏營地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要以十二位偽宗師沖擊天南王氏陰陽御殿的精銳,要能竟功才是怪事。
可血神主宰就是有這樣的執拗,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只要王幽敢放人,祂就敢再派十二羅剎出來送死。
不得不說,世上絕大多數的生意,最害怕的就是這樣的莽夫。
陰陽御殿要的是血神主宰生死合一的法門,可如今掌握法門的是個沒有理智的妖魔,這就讓幾位寮主很是泄氣。
又染了一生血污的王幽黑著臉從地河中退出來,御虛直上穹頂。
“老早就同你講過了,如這樣的妖魔,先行打殺了才是最好的選擇,想用商人的那套對付,根本沒戲。”
閉目主持陣法的王弗靈嗤笑道:“它越是害怕,表現的就越是兇殘暴虐,理智喪失。但若是真覺得它愚蠢,又不太對,根據陣法的反饋,血神界正不斷吸取血河中的煞氣和地脈的陰氣,看來它正在積蓄力量,準備跟我們搏命呢。”
“這些日子的成果,足夠向族人交代了!”
王幽抖落身上血污,淡淡道:“再困一年,若是還沒辦法讓它合作,就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