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的例子便是原本最多兇境初階的武者現在擁有龍獸之軀,捉單放對根本無懼武宗。
若非體型限制速度,即便是項東游這樣出色的兇境武者,也會被徹底撕碎。
不論從何種意義上來講,這研究算是真正成功了。
而要更進一步,就不能再是單人的努力,而是要將主項目細分成一個個子項目,尋求更多更多有著出色業藝的研究者共同研究,直至將這個項目的潛力挖絕挖盡,然后在不經意間,把整個世界甩在身后!
……
從圣地之恥到圣地的榮耀之間究竟差了多少。
一萬個圣地傳人或許有一萬種不同的答案,但如果你問曹烈。
那么這位曾經御獸宗羞于提及的人物會斬釘截鐵的回答,兩者間之差了一次成功。
自妖魔敗退,人族成為西賀霸主的那日起,人們就很難再欣賞拼盡全力卻失敗的榮耀。
武道的殘酷之處,就在于你必須得一直贏下去,不論是戰斗方面還是研究方面,都沒有絲毫的容忍度。
兩位冠絕一時的王者碰撞,兩人都是某類技藝的集大成者,勝負只在毫厘之間。
但終歸會有勝負,而王者加冕的同時,人們會忘記那個只是微微遜色的失敗者。
這種刻在骨子里的功利現實,不光在底層暢行,哪怕在絕對的高層亦是如此。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在絕對的成就面前,幾萬條罪囚的性命,幾萬頭靈獸的怨靈,又算得上什么。
“該是時候回去一趟了。”
站在麓陽山巔的曹烈背負雙手,望著極西。
深邃目光仿佛透過無窮翻滾的云浪,望見了暌違百年的家鄉。
……
龍谷,升龍峽
兩座半山拱成的線天,遠遠望去像條蜿蜒向上的神龍,而這也是龍谷圣地的山門。
作為西賀入市圣地之一,龍谷的所在幾乎是公開的秘密,在向武之風盛行的龍洲,即便是邪王宮這樣的兇惡宗門,每年想要拜入的弟子也絡繹不絕,何況是聲名俱佳的御獸宗。
但回看龍谷,依舊像是未被開發的世外桃源,皆是因為御獸宗放牧的手段。
數以萬萬計的猛獸飛禽將龍谷圍得水泄不通,便是兇境武者想要踏入都得小心掂量,何況是普通的訪客。
而今日御獸宗的萬里牧場似乎來了某種恐怖,悠閑散步的猛獸們騷亂嘶吼四處奔逃,即便是族群王者的嘶吼也無法阻止。
飛禽躲進巢穴,蟲兒縮到地底,就連一些膽小的花木都閉合了枝葉。
沖天的怨氣將天穹染得半紅,有若雷霆的巨響震徹天地。
“鱗宗的小子們,還不快出來迎接老子!”
此時龍谷內的龍王臺里,正在同貴客敘話的幾位鱗宗長老驟然聽見這個聲音,臉色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