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兩年他們好像已經被曹烈遺忘了,那位典獄長仿佛真的大度到要給他們時間慢慢思考,兩年時光里就根本沒有來訓過他們,只有石三刻隔三差五的會來游說。
但對于這個叛徒,兩人自然不會給什么好臉,所以游說往往就變成了戰斗。
一開始仗著數量的絕對優勢,呂重言和傅元山花不了什么力氣就能把石三刻趕走。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戰斗變得越來越困難,從絕對優勢變成勢均力敵,再變成只能依靠龍獸的強橫生命力苦苦支撐。
石三刻的戰斗力幾天一個變化,到了后頭,往往只是一兩個照面就把他們打趴。
丟棄自尊良心換來的實力果然可怖,但這并不是呂重言和傅元山要的,哪怕一次次受傷倒地,他們還是會拼了命地起身攻擊,仿佛是想就這樣死在昔日同窗手上。
但自詡曹烈坐下第一龍獸的石三刻怎會如他們的意,即便兩個家伙冥頑不靈,但依舊是珍貴的試驗器具。
“爛泥扶不上墻。”
最后一次游說無果的龍獸冷冷拋下一句后,再沒來過鐘乳石洞。
或許在石三刻看來,這兩個昔日的同伴已經放棄了自己,但只有呂重言和傅元山心里明白,他們從來都不曾放棄希望,只不過給仇人當走狗的路,不在他們考慮的范圍而已。
鐘乳石洞內的兩頭龍獸用堅韌而鋒利的長爪在地上寫寫畫畫,是不是還發出嗚嗚吖吖的低吼。
沒有學會說人話的兩頭龍獸,還是找到了交流的方式,在這鐘乳石洞最陰暗角落的地面上,有著兩人的大計劃。
而細心的等待,也終于為他們迎來的機會,曹烈同石三刻都不在麓陽,而他們兩年間的耐心偽裝,也讓獄卒習慣了兩頭麻木亂逛的龍獸,那么是時候要將心中的暴怒,全都宣泄出來了。
呂重言與傅元山同往常一樣晃晃悠悠走到城中曬太陽,早已習慣兩頭龍獸正點出沒的獄卒并不疑有他。
直到看見兩頭龍獸走到城墻根上,才大聲提醒道:“喂,別走那么遠,快回來,這兒陽光更好。”
兩年的隱藏偽裝,讓麓陽城的守備獄卒都以為他們是被曹大都督完全馴化的戰獸,類似于看家護院的狗。
所以獄卒根本不害怕,畢竟被馴化的家犬怎么會咬人嘛,看著兩頭龍獸還沒掉頭,哨塔上的守備直接跳了下去,想要將龍獸給趕回來。
他跑到兩頭龍獸身前,然后指著城內大叫道:“回去,快回去!嗯,這是什么眼神,等等,你為什么要齜牙,不好,不,不要啊!”
守備被撕成碎片前的哀嚎,驚動了麓陽城的其他崗哨,但在看見兩頭龍獸時,那群本該立刻拉響警報的守備竟然猶豫了。
畢竟在地上這群守備獄卒看來,兩頭龍獸是典獄長的戰獸,就等于是麓陽城的高級戰力。
殺了守備,可能只是因為太過思念主人,所以狂性大發?
就同老話說的那樣,最堅固的堡壘總是會從內部擊破,兩頭龍獸趁著哨塔失神的功夫,竟乘風而起,飛出城外。
這場籌謀了兩年的越獄,格外順利。
而呂重言和傅元山的目標也十分明確,從一開始他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只有曹烈能幫他們恢復人生,雖然他們只是散修出生,沒見過什么大世面。
但他們卻固執的相信,如果世上有個人能夠拯救他們,那只能是他們敬愛的院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