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夸張的是,到目前為止,竟沒有人知道院長姓甚名誰。
這種神秘如貓抓般撓心,哪怕是原本對大課沒什么興趣的,也紛紛表示愿意舉薦弟子前來旁聽,只為一滿心中好奇。
當然,有對院長真身好奇的,自然也有對課題好奇的,更有想要考教自家子弟的。
比如七曜祠的宗師雷弘在看到課題后,便招來了弟子——雷曜乾。
沒有錯,這個天賦資質驚人的其耀祠弟子并沒有回宗,而是咬著牙和試心云階卯上了,但可惜的是,這個憑著天資在宗派都橫行無忌的年輕人,云階最好成績不到六十。
每日爬上摔下,都快成了試煉場的奇景了。
對此,雷弘宗師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別人只看到雷曜乾的失敗,而他卻看到了更遠的東西。
就像烈火煅真金,一次次從云階上跌下,摔碎的是雷曜乾身上的雜質,如果說曾經這個天賦縱橫年輕人證道宗師的可能只有三層,在經歷試心云階無數次的摔打后,便上升到了五成。
這也是為什么他樂得放任自由又閉口不言的原因,畢竟這樣錘煉心性的法子,若是說出來可就不靈了。
“請問宗師喚曜乾何事?”
被叫道七曜祠招生行館的雷曜乾等了半晌不見宗師發話,便有些不耐煩。
狀態大勇,越過六十階便在今日,卻被突然喚來,多少有些生氣。
看著有些氣憤的年輕人,雷弘失笑念動,桌上公告紙如蝶般翩然飛入其手中:“看看這個。”
雷曜乾努努嘴將本想說的話憋了回去,不耐煩地低頭,快速瀏覽全文后,迅速回絕道:“沒興趣。”
說著便將公告放下向外走,急哄哄的模樣看得雷弘直搖頭。
“回來。”
宗師又將年輕人叫住:“吾已將你名字推給市政廳,屆時會有人帶你上山。”
“不是吧大宗!”
雷曜乾苦著臉回頭,大聲抱怨道:“我都什么年紀了,干嘛回頭學這些小孩子的玩意啊!?”
“狂妄,課都沒上,你便知曉院長要教什么了?”
看著眼前小子欲哭無淚的抱怨,雷弘笑罵道。
“怎么不知道了!”
被話語一激的雷曜乾上前,指著桌上公告道:“花里胡哨日、月、星,這第二課無非就是見天地。”
一下便抓住公告的核心要義,并推測出授課的內容,哪怕性子跳脫些,未來成就也絕不會低。
雷弘眼中贊賞之色一閃而過,卻被雷曜乾敏銳捕捉。
所謂打蛇隨棍上,年輕人趕忙上前,雙手抱拳搖拜告饒道:“饒了我吧大宗,這種課讓那些沒有跟腳見識,對三境一無所知的流浪武者膜拜就好,我上去旁聽個什么勁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