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卿被罵過,被打過,被餓過,也被關在衣柜里過。
她見識過這個世界上最毒的語言,感受過這個世界上最重的巴掌,也體會過最黑暗的衣柜。
一開始,她會哭。
后來,她不敢哭。
再后來,她知道,哭沒用。
最終,父母留下的東西,還是落入了那些人的手里,什么都沒給她和老哥留下。
錢財得手以后,她和老哥就像是垃圾一樣被那些人推來推去。
打罵,就逐漸成了家常便飯。
最嚴重的時候,哥哥上學,她在家里,變成了人家的出氣筒。
一身藏在衣服底下的傷痕,曾經叫她痛的夜晚都不敢躺在床上睡,只能坐在墻角靠著墻壁睡上一小會兒。
她身上的傷最終是學校的老師發現的,老師報了警,老哥知道以后,回去把那個地方砸了一通。
從警局出來以后,老哥就帶著她去了福利院。
在去的路上,容闊就告訴她。
妹妹,這個世界上,沒人能讓你受委屈。
就算爸媽不在了,容家沒了。
只要他容闊這個哥哥還在,她容卿卿就永遠是容家的小公主。
這些話,容卿卿不敢忘,也記了一輩子。
后來,容卿卿也的確做到了,再沒給任何人機會讓她受委屈。
容卿卿昏睡過去的時候,心里還挺得意的。
好想告訴老哥。
你看,我容卿卿就是這么厲害!
容卿卿睡著以后,沈訣過來看了兩次。
他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她睡得不太安穩,似乎做了什么噩夢,睡著了,還皺著眉。
他第二次過去看她的時候,她應該是又做了什么美夢,睡著了,還忽然笑了兩聲。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睡個覺,都有那么多的情緒。
林不凡回到沈莊,下意識的去沈訣的房間找人,敲了兩聲門,看到沈訣從容卿卿的房間里走出來,林不凡愣了下。
沈訣神色淡漠的瞥了眼林不凡,就這一眼,把林不凡那句,
老板你怎么去容卿卿小姐房間了這句話,硬生生的吞回了他的肚子里。
“查到了?”沈訣語氣平靜的問著。
但是,林不凡了解老板。
沈訣面上越是如此平靜,就說明他心情越是壞到極致。
“查到了。”林不凡點頭,
“廖雅梅這些年確實一直在賭博,也好幾次去了港城和國外賭博,輸的最多的一次,是一次性輸掉了五千多萬。”
“廖雅梅不敢讓人知道她賭博的事情,所以這些年廖雅梅還在外面欠了不少賭債。”
林不凡道,“廖雅梅手里錢不多,所以最近沒去港城和國外賭博,但是大大小小的賭博還是沒停過。”
沈訣點點頭。
廖雅梅賭博成癮的事情他很早就聽說了。
只是當時他管著公司的事情,每天忙得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又是二房的事情,所以他聽了就沒往心里去,也沒打算管。
但是今天,廖雅梅潑出去的那一盞茶,仿佛就落在了沈訣的臉上。
“安排一下,讓她去局里走一圈,然后把這件事散出去。”沈訣聲音漸冷,“沈氏集團現任總裁太太沉迷賭博這個消息,各大媒體應該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