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當家,您老怎么過來了?”
“唉喲,六當家,聽說您這次砍死了四個,有個直接被您一刀削了半個腦袋。”
兩個聽著就充滿了諂媚的聲音在地牢外響起。
“哈哈哈,老子刀法大進,殺人如殺雞。”
一個粗豪的聲音大笑著說道,“你們兩兄弟辛苦了,不要留在這繼續看著,先去大廳喝碗酒。哈哈,老子方才喝了一碗虎骨酒,這火氣上來了,正要消消火。”
“六當家可是要嘗嘗鮮?”
“這些女子往日不是要送至大當家那邊去的?”
那兩個諂媚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聽口吻卻有些像是阻攔。
“你這兩個狗才,對我大哥倒是忠義。”
粗豪的聲音嗤笑了起來,“寨子里的規矩,老子難道會不知?如今大哥大婚在即,嘿嘿,竟然開始修身養性,這會老子不趁著其他當家的在喝酒,回頭可不就挑剩下了?”
說話間,砰地一聲,地牢外的大門被推開。
一個宛如熊羆般的壯漢,搖晃著身體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壯漢光著上身,胸前一卷黑心毛,肌肉壯碩,在不甚明亮的油燈照射下,虬髯滿布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醉意。
虬髯壯漢目光掃過監牢,一下就定格在了那間關押了幾個女子的牢房,醉醺醺的臉上登時掛起了淫笑,伸手朝跟著進門的兩個嘍啰招了招手,“來,去把門打開。”
那兩個嘍啰里,頓時一個激靈些的就躥了出來,幾步走到牢房前,掏出鑰匙,將門上的鐵鎖打開。又回身望向有些醉意的壯漢,問道:“六當家,要不要小的給你……”
“不必!”
虬髯壯漢不等嘍啰把話說完,擺了擺手,“老子喜歡親自動手,這才有樂趣。”
牢房內,關押著的五六名女子,此刻已經發出了驚恐的低呼聲,一個個仿佛鵪鶉似的縮到了墻角。
虬髯壯漢踱著步子到了牢房前,伸手打開了牢門,目光隨意一瞥,一眼就看到了先前那位氣質溫婉的美女子。
相比起牢房里其他看著像是丫鬟侍女,這氣質溫婉,即便縮著身體看著身段也要窈窕許多的女子,著實吸引人的注意力。
虬髯壯漢站在牢房前,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嘴角,昏黃的油燈在壯漢的身后噼啪燃燒,映襯得虬髯壯漢魁梧強壯的身體,越發給人以一種強烈到了極點的壓迫感。
“嘿嘿嘿……”
虬髯壯漢肩膀靠在牢門前,伸手摸了摸胡子,仿佛似從喉嚨里發出了一陣怪笑,幾乎沒有多說廢話,走進牢房內伸手就朝著那溫婉的女子抓了過去。
“娘親!”小女孩驚慌地叫了起來。
蜷縮在后方的其他女子,跟著也是瑟瑟發抖,低聲嗚咽。
溫婉女子將懷中的小女孩朝旁邊一推,整個人登時虬髯壯漢一把抓住胳膊,從地上拖了起來,她的臉色煞白,卻緊緊咬著嘴唇,只是宛如秋水的雙眸不自覺地就望向了對面的牢房。
“唉——”
正在這時,隔壁牢房內一聲長嘆突然響起。
牢房內的虬髯壯漢和站在牢房外的兩個嘍啰,都被這聲長嘆吸引了注意力。
就見盤膝坐在隔壁牢房的那名青年書生,慢悠悠地站起身,指著虬髯壯漢道:“放開那個女孩,讓我……咳咳咳……讓我想想……”
被虬髯壯漢拉扯住,掙脫不得的溫婉女子,聽到這句話,雙眸陡然亮起,似露出了希冀之色,可隨即又暗淡了下去。
“嗯?”
正要施暴的虬髯壯漢,卻是一下停住了手,神色詫異地朝旁邊的牢房看了一眼。等看清了青年書生的模樣,虬髯壯漢突然將手中的溫婉女子扔開,略顯迷蒙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哈哈哈……竟然還有個細皮嫩肉的書生。”
虬髯壯漢目光在青年書生身上掃視,臉上掛起邪笑,竟是走出了牢門,朝著書生所在的牢房走了過去。
“尼瑪,你這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