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他從上次的劇情世界回歸現實,已經過去了五天。
這五天里,他主要就是在研究系統,然后進行日常的一些鍛煉,以及研究一些有的沒的。
對于沙場世界發布的任務方式,他還沒摸著套路,但兩次的常規任務都是在現實世界里發布,這個倒讓他覺得現實世界的水恐怕比他想得要深。
“不管是靈氣復蘇還是詭異復蘇,我都能遇上了,肯定國家也是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異常事物調查局、打更人、禁妖鎮魔司、欽天監之類的組織可以加入。”
沙場世界的出現,對于楊禪來說還可以說是某種類似于無限空間之類的,劇情任務世界他也可以當做是另外一個世界,甚至當成一個游戲、電影來看待。
可這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現實世界里,也出現了這些鬼鬼怪怪的東西,就讓他心情其實多少有些沉重起來。
從上次“調查鬼屋的任務”后,他心里其實就已經在琢磨這個事情。
對于如今的他來說,有鬼、有妖怪什么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東西出現在了身邊。
畢竟,相比起那些陌生的劇情世界,哪怕人物的悲歡喜樂他都能引起共情,可也就僅此而已了。
唯有這個他自身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現實世界,有父母親人朋友,有些難以割舍的情感,如果他們遭遇到了什么異常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愿意看到的。
“我是很愿意攤牌的,服從組織的領導,做一塊磚,隨便往哪里搬,就是不知道這沙場世界有沒有什么限制?應該是有吧,這么坑的抹殺都出現了,萬一給我搞沒了呢。而且,就算沒有,那我又該怎么加入呢?總不能網絡發帖吧?或者報警?還是發政府郵箱?總感覺會被當成神經病啊!”
楊禪在大學的時候上過馬哲,也旁聽過一些政治法律課,知道政府體制是一個相當龐大的體系。
這么一個龐大的體系里,很多時候你所面對的只是一個個獨立的個體,有些比較離譜的事情,其實并不一定一下就能達到你所想要的目的。
換個角度來說,他如果是個體制內的人,如果不曾接觸過這種靈異事情,突然有人跑來告訴他,發生了一些奇異的事情,能不能相信是一回事,再然后如何反饋上去又是一回事。
很多時候,在大家都是普通人,面對超出理解的事物,恐怕也會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
當然,其中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整個龐大的國家機器其實已經運轉起來,注意到了這些異常情況的發生,一線人員也了解了一定的內情。那就好辦多了,只要反饋大概就能引起重視。
不過楊禪并不認為情況會是這樣,超自然的事件某種程度上還是會處于一定的保密級別,搞得人盡皆知,那有他反應和沒他反應都一樣。
“算了,先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我感覺我早晚應該會被發現的。”
對于整個國家機器的認識越深,他就越知道,只要他在現實生活里有行動軌跡,早晚能夠被發掘。
所以,與其主動去和那些完全不知道情況的人掰扯,搞得人盡皆知,還不如等著那些“特殊人員”找上門。
他目前要做的,只能是被這個沙場世界,推著往前走。
這次的任務又是一個“調查”性質的人物,荒廢的老廠,楊禪幾乎可以肯定,大概是某些靈異事件。
不過,現在的他和最初的時候,心態完全不同,一方面是有了一定的認識,另外一方面也是隨著任務的完成,他所具備的實力在提升。
站在雜草叢生的破馬路邊緣,楊禪朝著不遠處的廢舊工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