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好眼力啊!”楊禪輕笑著贊嘆了一聲。
少年搖頭晃腦道:“這有什么奇怪的,這土地廟向外二里就是官道,廟外的那匹馬屁股上烙著金印,大哥腳上也是官靴。”
“哈哈哈……”
楊禪突然笑了起來,猛然起身,腳尖一挑,身后的長劍已經落入手中,眼睛盯著二人,“原來你倆都知道我是官啊,既然知道,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真是好大的膽子。”
“官爺,此話何意?”
那老漢和少年,見楊禪突然站起,頓時面現慌張之色。尤其是楊禪手握長劍,一副要動手的模樣,更是嚇得連連后退。
“懲奸除惡,掃平污穢,本就是我份內之事,你說什么意思呢?”
楊禪笑容更甚,但動作卻并不快,雙手平舉,輕輕地拔出了劍鞘中的長劍。
一陣錚錚的金鳴聲悅耳無比。
“官爺饒命,我父子二人不過是路過此地,身上也無銀錢。”老漢看著楊禪拔出了長劍,頓時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
“孩兒啊,快跪下給官爺磕頭。”
而在老漢身后的少年,似乎被這個狀況給驚呆了,一時間愣在那里。
“嘖嘖,這演技……。”
楊禪輕嘆一聲,手中的劍拔出之后卻沒有停留,一個進步,手里的長劍直直地就朝跪在地上的那名老漢后腦刺了過去。
楊禪的動作很慢,但劍光很快,一掠之下,劍尖猶如星光閃起,襲月而去。
噗!
劍光入腦,正磕頭求饒的老漢似乎完全沒有動作就被這一劍刺中。只是在那傷口之上,半點血水也未曾流出,似乎內里已經是空蕩蕩的一片。
而地上的老漢,身體瞬間也就癟了下去。
似乎這一劍就像是戳破了一個皮球,地上只剩下了一層薄薄的人皮。
站在老漢身后茫然無措的少年,此刻臉上的神色也完全了,原本似乎還有著少年人血氣充盈的皮膚,瞬間干枯得如同枯樹皮一般。
像個牽線傀儡似地開口道:“你是何人?竟敢在土地老爺廟里放肆?”
“嗯?”楊禪看著已經成了干尸的少年,輕笑一聲,“到了這個時候還想借此方土地的名號,真是太年輕了。”
劍光陡閃,楊禪隨手又是一劍直刺。
這一劍依舊快如驚鴻,但卻未能如先前一般直接將那老漢如皮球般刺破,反而挺在了空中。
干尸雙手合十,竟是在這瞬息之間,夾住了楊禪的長劍。
“空手奪白刃?這招有趣。”
楊禪手中的長劍被干尸緊緊擁雙掌扣住,他的神色卻絲毫不變,反而饒有興致地看了眼這干尸的手法。
“這劍我也是在集市上買的,花了我半角銀子,你這樣搶走了,可得賠錢!”
而且就在這一瞬間,土地廟內似乎突然騰起了一陣狂風。
那原本燒灼得獵獵作響的篝火,只一瞬間就如同人吹蠟燭一般,被狂風給吹滅了。
一抹恐怖的氣息憑空冒出,在楊禪身后的房梁之上,不知何時一個體長一丈的八腳人面蜘蛛悄然出現,張牙舞爪,一縷手指粗細的白絲直接朝楊禪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