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禪作為討魔校尉,此次輔助陳甘,自然隨性。
他其實也很有心看了一看這太平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法術,如果有的話,又是怎么樣的一種表現力。
上次劇情任務世界,齊武陽咋咋呼呼說自己會道法,結果出了幾枚被開光祭祀的銅錢之外,所依仗的卻是念力。
另外那個“女元霸”更不必說,兩把銅錘舞得虎虎生威,走的是武道路線。
他所見的妖魔鬼魅里,真正涉及術法使用的,還停留在粗淺的**術,或者一些簡單的隱身之法等,談不上真正的法術。
泉柳鄉此次的案子其實并不算復雜,那便是鄉中的大戶解家上下三十幾口被盡數滅門,最初上報到縣里衙門時,以為是有強盜賊人犯下的案子,但縣中的游繳和差役來看過幾次之后,就將這案子推到了討魔校尉這邊。
此前楊禪這個身份燕無咎,三年未曾有過除魔之舉,哪里應付的了,很快就案子就懸在那里不了了之。
然而,事情到此并未曾完。
對于尋常鄉人來說,少了一個大戶固然短了不少營生,但其實還談不上真正有切身的關聯,最主要的情況就是,不少人都聽到了解家夜晚總會傳出許多聲響,偶爾還有嬉鬧喃喃之語。
鄉中有幾個浪蕩子曾深入解家查探,白日進去的回來后,多半害了重病。晚上進去的,則再也沒有人出來。
這可讓鄉人,尤其是泉柳鄉的亭長、三老等著急上心了起來。
既然縣里的衙門、討魔校尉沒有指望,眾人只能尋找其他途徑來解決。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如今大賢良師座下,在各地以符咒、符術治病救人、懲戒妖邪的符祝傳道人。
陳甘此次來到了故安縣的緣由之一也是為了這個,如今天下妖邪漸生,他們這些傳道人深入鄉里,除了治病救人之外,也是為了鄉人驅除邪祟。
在楊禪看來,不論之后的太平道如何,此時這太平道在某種意義上,還真是承擔起了一點社會責任。
皇權不下鄉,這鄉里內外的許多事情,絕不像一般人所想的那般簡單。
在離開了亭長刁倉的家后,刁倉又找了七八名青壯,眾人舉著火把,拿著棍棒,浩浩蕩蕩地到了鄉中大戶解家。
解家是在泉柳鄉東面的一處大宅院,相比較起大多數都是低矮土方木屋的建筑,解下的宅院顯然要氣派不少。
外間有一人多高的院墻,里間有馬廄、仆役居住的下人房,正中是待客的前院大廳,還有家人居住的后院內堂,在此時的泉柳鄉已經算是相當氣派的大宅第。
只是解家離奇滅門一案發生的時間距今已經過了半年,這半年里解家宅院無人搭理,到處已經是荒草密布,看著透露出了幾分頹敗的氣息。
站在解家院墻外,身材矮胖的亭長刁倉,舉著火把,朝黑洞洞的房屋里瞅了一眼,又縮回了腦袋,沖著旁邊站著的陳甘說道:“仙師,這解家每到夜間,就能聽到悉索古怪之聲。”
陳甘站在眾人中間,眉頭微蹙,鼻翼不停地輕輕抽動著,似乎在嗅什么味道一般。
好半晌,他才回過頭來,朝著刁倉說道:“此地確實是有陰邪之氣。”
“是吧?!”
刁倉聽到陳甘此言,登時精神一陣,仿佛良久以來的猜測都得到了肯定,急忙說道,“還請仙師施法,為我等驅除邪祟。”
“我來此間,便是為了此事,亭長不必擔憂。”陳甘輕輕頷首點頭,忽而又畫風一轉,“只是爾后諸位,當在家中祭祀我大賢良師,如此方可長久保得平安。”
“自當如此,自當如此。”刁倉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