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面付慶威聲音里都是怒氣,朝著趙長安發泄著他心里面的火氣。
“整個過年都不和我聯系,我約云偉見面,他把我罵得狗血噴頭說我們家是白眼狼,要和我一輩子一刀兩斷。和朱亮說,他也說我們家害死了余云偉。我靠,是余胖子強殲了我小舅媽,現在我小舅和我小舅媽也和余胖子一樣躺在醫院,就是兩個換一個我也沒有埋怨云偉一句啊他爸是他爸,他是他”
“行了,中午找個地方喝一點,晚上你張羅,咱們山城在鄭市的只要是你不煩的,還有你在學校關系不錯的,男的女的都行,晚上我請客。人數你統計好,我看怎么安排。”
趙長安開車來到鄭市大學門口,就看到付慶威站在那里,嘴里叼著一根煙。
在前一世趙長安大學畢業以后,先是在喬家山磚瓦廠渾渾噩噩的混了三年,之后在鄭市輾轉掙扎,除了劉弈輝,鄭馳,文燁,吳悅,金仕波,以及在鄭市的樊超幾個有限的同學,別的他甚至害怕和別的同學聯系。
直到混得稍微有一點人樣,結果上來就被朱亮傷了一下,至此再無往來。
到了這一世,為什么付慶威,余云偉,還有朱亮提出來想加入一納米被他拒絕,就是因為前世留下來的不爽。
包括他現在依然不爽付慶威,因為自從付慶威畢業以后,到在前一世他小舅砍余胖子之前這三年,他們三個依然是鐵三角,卻主動的和趙長安斷了往來。
他今天之所以給付慶威打這個電話,是當年自己到鄭市打秋風,跑到鄭市大學的時侯,他就是在下個月的生活費打來之前啃方便面,也是熱情招待。
“我靠,我就說你不是那種絕情的兄弟。”
付慶威坐上車,在副駕駛位置上開始大吐苦水“可老余和老朱可真不夠意思”
趙長安就靜靜的聽著,就是有時候配合的嗯兩聲,他知道付慶威這是憋壞了,并不需要他發表啥意見,只要當一個聽眾就行了。
趙長安找了一家附近的三星級酒店,把車子停到酒店的停車場,到前臺開了三間標準間,然后從后備箱掂了一瓶五糧液和付慶威到酒店不遠的一個拉面館。
要了一個鍋,幾碟小菜,一瓶酒,兩人邊喝邊聊。
“其實這事兒也怨我小舅和小舅媽,他們和我爸媽在你那個朋友那里好好的干著,不就是出了一點事兒,暫時發不下來工資,人家不都是在等著一個硬要去活兒輕松體面工資高的店里面當售貨員,一個要到南邊掙大錢。余云偉一開始都說了他爸是一個色鬼,人家可是有言語在先。”
趙長安看得出來,付慶威還是非常看重他和余云偉之間的兄弟情義,無奈造化弄人。
當天晚上,鄭馳,樊超,樂澤寧,岑岳靈,一群互相有聯系的鄭市同學,以及付慶威在鄭市大學的一群朋友,參加了這個聚會。
男的幾乎都喝醉,非常盡興。
趙長安是用這種方式在表達他對付慶威的支持,想來這頓酒以后,山城這邊的老鄉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用異樣的目光看他,并且有意無意的和他疏遠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