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薇看看趙長安,又看看去拿吉他的景岫。
一臉的疑惑。
她和景岫都是明珠人,上得同一個吉他培訓班,可沒聽說過她認識這個十萬八千里遠的山城男孩。
用她的迪奧抓著趙長安的手按手印,還可以理解為是為了社團和音樂社搶人。
可現在這,——又算什么?
“叮叮咚咚~”
景岫試了一下琴弦。
“以山為舷——”
隨著靈動的琴聲響起,
趙長安滿臉詫異。
“以海為泉,立天地為庭院。望滿壁的詩篇,用千江月的光線,時光閱~天地鑒~”
景岫那空靈而帶著一點沙質的嗓音,
一種蒼茫的時空感,在月色下的河邊樹林如同升起的薄霧。
緩緩悠蕩。
讓人生出今夕何年之嘆。
一曲彈唱完畢,雖然景岫的彈功和歌喉都無可置疑。
然而歌詞卻似乎太不應景。
在這種時空蒼涼荒漠感的壓迫下,吉他社幾乎所有人都失去了不少的酒興。
不過畢竟是新人,
又是女孩子,
明顯這個女孩子又是為了‘救駕’那個趙長安,——這就很有意思了。
所有的成員還是報以熱烈的掌聲。
只有顧聿銘的臉色有點發白。
“這首歌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沒聽過?”
覃有源聽得也是神往。
“天地鑒,中部省臺一個紀錄片節目的主題曲。”
景岫望了趙長安一眼,
“叮叮咚咚~”
又低頭撥動了幾下琴弦。
“可惜了,這首要是原唱,在舞臺上的力度絕對要大于那首‘那些年’,不過要說影響幅度,‘那些年’能甩這首十幾條街。”
覃有源望著趙長安:“那首歌是你寫的,之前有沒有發表出來過?”
“算是我寫的吧。公眾場合,4號那天是第一次唱,不過有沒有人記全了歌詞譜曲,我不敢保證。”
趙長安老實回答。
“覃社,你別賣關子了,既然趙長安不愿意現在唱,你就放一遍錄音給大家欣賞欣賞。”
“對呀,覃社,你不是有一段錄音么,放出來聽聽。”
人群起哄。
“錄音在裴佳鈺那兒,我也只聽了一遍。算了,趙長安說的也對,今晚是歡慶的時候,還是來點高興點的,——我來一首對面的女孩看過來!”
“呃~”
“饒了我吧!”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覃有源隨手拿過來一把吉他,眉飛色舞又蹦又跳的彈唱起來。
“神啊!”
“我快瘋了!”
“哈哈~”
當晚,吉他社眾人熱鬧到近凌晨一點。
然后有出租屋的回出租屋,沒租房子的就到附近已經提前預定的酒店睡覺。
宣告著吉他社98界迎新聚會圓滿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