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少對復大很熟?”
邱賢成之前并不認識翟少白,只是因為臭味相投,幾個月前在這里認識,才慢慢熟悉。
自然不知道他的黑歷史。
“算不上熟,不過復大可是咱們明珠的好學校,里面的妞兒可都是學霸;叫啥?”
“叫宋菁,她男朋友好像叫趙長安,開了一個小門臉兒的電腦組裝店兒。這妞兒在我這里加杠桿炒股賠了十九萬,我給她臉讓她陪我十九次,一次一萬,居然不識抬舉;她男朋友更是牛比哄哄,剛才打電話讓我去荷園談,呵呵,今晚我把他的屎談出來!”
邱賢成對翟少白說道:“翟少要是有興趣,晚上一起去看看貨色,哈哈,有福同享么!”
邱賢成望著翟少白身邊的女服務員,話里有話。
“老邱你再說下去,我的胳膊都被掐廢了;賠了十九萬,你這操作可真有點意思。”
“哈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邱賢成一臉洋洋得意:“也算是這支股票給力,一開始是猛漲,跌下來也狠。”
閑聊幾句,翟少白看著邱賢成一邊往外走,一邊大聲的打電話搖人,臉上原本一直笑瞇瞇的笑容漸漸的凝固起來,變得森寒。
看得他身邊的女服務員都是心肝兒狂跳。
在她的印象里,這個年少多金的翟少,何曾露出來過這樣的神情。
這種突變出鋒利,尖銳的性格,又有本事年輕又帥氣的男人,不禁讓她目眩神迷。
翟少白偏頭看了一眼,看到這個眉目如畫的女人一副花癡的模樣,心里面這一陣高度積累的戾氣,才算是稍微緩釋一點。
被復大開除,一開始他最恨的就是趙長安。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趙長安,夏文卓的面貌在他的心里面漸漸的模糊,心里面的恨也早已沒有那么的深。
反而被另外一種綠油油的羞辱代替,日復一日的折磨著他的神經。
甚至家里的老頭子一次醉酒回來以后,因為一件事情和翟少白吵了起來,至于是什么事情翟少白早就忘記了,不過他父親的話,卻如同刀子一樣鋸裂著他的靈魂。
“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好大哥,你為了他沖鋒陷陣的賣命,聲名狼藉被學校掃地出門;可他對你的報答,就是上了你的女人,你這一輩子都逃不掉被明珠灘里面的同仁嘲笑,你就是一只豬,一個笑話!”
“想不想看戲?”
“啊?”
翟少白摸了一把女人:“去給我倒一杯茶,千島湖的山泉水,陽慕茶;再來一個果盤,今晚我帶你去荷園看戲。”
看著女人款款離開,背影一流棒。
無論相貌還是身條,都完全碾壓鄭茵,——可他就是念念不忘的忘不了那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趙長安!”
翟少白恨恨的說出來這個名字。
“董季思!”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就遠遠不是恨這么簡單。
他臉色扭曲,拿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