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胡非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他巴不得鄭道主動放棄。
“嘻嘻,說條件吧,我才不會放棄,逗你呢。”鄭道雙手抱肩,咧嘴一笑,很開心地看著胡非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畢竟是自己的后代,而且已經長這么大了,正是又省事又好玩的時候。”
他從來是一個喜歡掌控主動之人,才不能被胡非帶到溝里去。
胡非差點沒被氣歪鼻子,鄭道比他想象中還壞還要刁鉆,他忍了忍:“第一,確認你有必要的基礎條件保證孩子生活。第二,確認你保證可以治好兩個孩子的病。第三,滿足以上兩個條件,杜葳蕤女士所持有的天冬集團20%的股份將會在半年內完成法律手續,歸你所有。”
“嘖嘖……”鄭道夸張而不遺余力地表現出貪婪之色,“父憑子貴,我拿到了天冬集團20%的股份后,還愁沒有足夠的基礎條件撫養兩個孩子嗎?養20個都不成問題。”
“胡律師,我們之前不認識吧?”鄭道愈加肯定胡非并非只是杜葳蕤的代理律師那么簡單,他總是有意無意地流露出不想讓他成為指定監護人的意圖,對他也有一種本能的敵意,說明胡非摻雜了太多的個人情感。
“不認識。”
“不認識的話,你為什么對我有情緒?”鄭道斜著眼睛壞笑,“難道你喜歡杜葳蕤,一直求而不得?”
胡非險些被鄭道的語氣和姿態氣得暴跳如雷,還好他多年來應付各種刁鉆客戶的經驗及時制止了他的發作,冷靜之后才明白鄭道是有意調動他的情緒,想要牽著他的鼻子走。
休想!他胡大律師是何許人也,縱橫律師行業多年,打贏了許多高難度官司,也是響當當的一個人物,豈能被一個無名之輩左右?他冷冷一笑:“概不回答任何與委托無關的事情。”
鄭道試探完畢,也不再和胡非計較,心念一動:“孩子得了什么病?”
杜葳蕤是體弱多病,又是得病而死,莫非她的病遺傳給了孩子?有些病會遺傳,有些病則不會。鄭道想起早飯時見了兩個孩子一面,至少在表面上看,他們都很健康。
當然,以鄭道的能力,不足以一眼就可以判斷對方的健康度,所謂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圣,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而知之謂之巧。望聞問切,神圣工巧,四個層次,他充其量只是在“巧”的階段。
老爸到底是在哪個層次,他不得而知,據說在老爸金盆洗手之前,就已經到了望而知之的最高階段。說實話,鄭道有幾分不信。也許是和老爸在一起久了,所謂身邊無風景眼前無偉人,他總是覺得老爸稀松平常得很。
“你……就是我們的爸爸嗎?”
杜無衣和杜同裳站在門口,二人手拉手,猶如一對金童玉女。
身后,還跟著一狗一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