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風有點不對,杜若這樣的紈绔子弟浪蕩渣男怎么喜歡唱有些文藝氣質的《平凡之路》,他不是應該唱《鬼迷心竅》和《當愛已成往事》一類的歌更符合人設嗎?
掃了一眼,包房內除了杜若之外,還有一個中年人,和四個穿著清涼的姑娘。
中年人一身奇裝異服,滿頭灰白的頭發——染的奶奶灰,手臂和脖子上還有紋身,最奇怪的是,他手腕上戴著手串脖子上掛著念珠,不倫不類的打扮倒是很合杜若的審美。
尤其是中年人翹著二郎腿瞇著眼睛嘴里念念有詞仿佛入定的姿態,卻左擁右抱一邊一個濃妝艷抹的小妹,如此巨大的反差讓他先是一怔,隨即咧嘴笑了……
杜若的身邊,總是不缺一些“能人異士”以及深入紅塵熱衷世俗之事的“大師”。
杜若唱得真投入,只看了來人一眼,示意他先坐下,就繼續破音高歌了。他剛坐下,就有兩個姑娘湊了過來,一左一右挽住了他的胳膊,扭捏作態想要灌他喝酒,被他嚴辭拒絕了。
“剛吃了頭孢,一喝酒就死!”
“討厭!”
“沒意思!”
兩個妖精掃興地坐到了一邊玩起了手機。
一曲終了,杜若意猶未盡,他喝一杯酒,擺了擺手:“你們的提成都到手了,任務也完成了,可以走了。”
“討厭,人家是那么愛錢的人嗎?”一個身材小巧長相甜美的姑娘捉住了杜若的手,“杜總、杜老板,你是不是對倩倩有意見,今天一晚上都沒有動她幾下?”
杜若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又猥瑣地笑了笑:“男人總有那么幾天不太舒服,行啦,知道你還在想著小費,不是今天沒帶現金嗎?來,你們都亮出收款碼……”
“來啦,客官。”幾個姑娘鶯鶯燕燕歡快地飛了過來,像是要吃了杜若的架勢。
杜若每人轉了1000塊的小費,才打發了幾人。幾人一走,他關了音響,調暗了燈光,坐在了中間。
“看樣子是失敗了,曾自歡,你沒有你自己吹噓得那么厲害呀。”杜若朝后一靠,眼神中有輕視和不滿,“我得重新考慮你的定位了,你不堪大用啊。”
“明明鄭道和何小羽都不在的,而且老何頭也確實睡著了,可是誰知道好像早就有人知道我要來一樣,還留了紙條嘲笑我……”曾自歡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茬,回想起剛才的一幕,依然心有余悸并且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一號樓還有別人?不應該呀。不過我保證下次一定可以偷走孩子,孩子一丟,你就可以上門興師問罪,找鄭道麻煩了。”
“杜哥,不,杜老板,我還有用,我可以證明我絕對有用。”曾自歡打開一瓶啤酒,一飲而盡,“看,我能喝酒,而且身手不錯,能替你擋酒擋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