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道坐在了古典裝修的一邊,他故作威嚴地白了李別一眼,暗示他現在是他的主場,不要亂說話。
李別還想反抗,被何小羽擰住了耳朵,他一縮脖子退到了后面。
“余嬸、柳嬸,你們誰先說?”鄭道有點后悔沒有喬裝打扮一番了,沒有胡子和白發,總感覺鎮不住場,還是太年輕呀,在久經風霜的大媽面前,他忽然莫名有一絲擔憂,不是擔憂他的專業領域會被大媽攻克,而是害怕大媽會固執地認為她們真的見了鬼并且還要說服他相信。
柳嬸有幾分扭捏地拿出500元放到了桌子上,聲音中透露出幾分不信任和不舍:“500塊也太貴了,就是聊聊天也收費,二狗,你們是不是合伙騙我們?”
何二狗急了,跳了起來:“柳嬸,你覺得我何二狗像是缺你幾百塊的人嗎?垃圾車一響,黃金萬兩懂不懂?我二狗什么時候連500塊也騙,你特么看不起我可以,但不能看不起鄭大夫,他是神醫,能救命知道不?你的命還不值500塊?”
“呸!”何二狗吐了一口,“我特么兩條狗每條買來時還要3000塊呢。瞧不起誰呢?你要沒錢,我幫你出。你要不信,現在就走,當我放屁。”
“狗哥別這樣,柳嬸不是小氣,也不是看不起你,她是不信我。”鄭道作為正主必須得出面了,他其實才不在意柳嬸是不是看得起他,畢竟他的名氣還沒有真正打開,他還真的連500塊也騙,不,也要賺。
“在開始之前,我先幫柳嬸梳理一下心情,免費的……”為了保證效果,鄭道先打了埋伏,“柳嬸,你沒有和狗哥說過你最近的身體狀況吧?”
柳嬸有幾分不好意思,鄭道在莊里沒什么分量,何二狗不同,雖然也確實都看不起何二狗,但也沒人敢惹他,都不愿意得罪他,她訕訕一笑:“沒有,沒有,哪里跟二狗說得著這些。你說吧,小鄭,我聽著呢。”
“柳嬸最近有沒有跳廣場舞?”
“有,天天跳,和我一起的。”余嬸搶答了。
既然余嬸主動送上門,不拿她當個支點也對不起她的熱情,鄭道就問:“余嬸跳舞后是不是渾身發熱,手腳出汗?”
“那肯定要出汗的,蹦蹦跳跳了半天,不出汗不就是個死人了?”余嬸有口無心,話一出口,柳嬸臉色頓時為之一變。
時機正好,鄭道順水推舟:“柳嬸跳完舞后,是不是手心出汗,但腳還是涼的,就算出一點兒汗,過一會兒也會覺得冰涼?”
柳嬸張大了驚恐的嘴巴:“啊、啊!小鄭你說對了,就是這么個情況,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絕癥了,快要死了?還是因為見鬼撞邪的原因?”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柳嬸,在‘見鬼’之前您就有癥狀了。”鄭道不顧李別和余嬸震驚加疑惑的目光,開玩笑,如果沒點真本事就出來混,他還真沒那個臉皮和膽量,“沒大事,您別擔心,就是經脈不是很通暢,雖然經常鍛煉,對血脈暢通有幫助,但是如果再每天熱水泡腳,用三七粉泡水喝,效果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