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晉國是個軍果主義的諸侯國。
在晉國當貴族,不管是小貴族還是大貴族,不懂軍事只能是個誰都不會高看一眼的廢柴。
盡管只是一些小提示,呂武卻是敏銳的抓住了。
他開始贊揚魏相贈的那些武士,然后很謙虛地說,自己最近有感于領地奴隸增多,不得不訓練臨時一批領主武裝。
贈出去的武士被稱贊,魏相感到極度的有面子,舉起酒盞邀請呂武共飲,接著看向了宋彬。
這個宋彬,其實就是來自宋國的彬。
他剛才像是在進行什么考較似得,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觀察呂武。
一系列觀察下來,呂武給宋彬的印象只能說不錯,算不上優秀。
這個也是呂武有逼數,才不會在魏相面前有過多的表現,更多的精力是用在約束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春秋時代的貴族。
宋彬沒有給予魏相回應。
魏相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站起來說道:“如此,鑒之無妨。”
這是要去看看呂武到底都訓練出了什么人。
他們停了酒宴,來到呂武特地開辟出來的操場。
而這時,七八十名武士正在揮灑汗水進行訓練。
他們之中的大多數是在使用訓練器材和設施,少部分則是在鍛煉戰斗技巧。
呂武、魏相等人的到來并沒有讓所有武士停止訓練。
只是離呂武等人比較近的武士,看到了會束手行禮。
遠一些的武士,他們該干么還是繼續干么。
呂武走到旁邊的屋子,出來時嘴里叼著一個木哨,深吸一口氣再吹。
“嗶嗶嗶——”
哨聲響起,武士們立刻放下手頭的事情,奔跑著過來排隊。
魏相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操場上那些沒見過的設施吸引,等待武士的隊列形成,才將視線轉回來。
作為參觀者之一的宋彬,他只是掃了幾眼那些設施,更多的注意力則是在觀察武士。
總共七十六名武士在操場,他們聽到哨聲過來,十人一行,排成了八列,其中一列只有六人。
魏相感覺有些驚奇了。
他發現自己竟然認不出誰是自己送出去的武士,誰又是呂武自己挑選出來的臨時領主武裝。
大貴族子弟嘛,沒可能記住自家武士的每一張臉,他只能從武士的行動上進行辨認,看有沒有自己家族武士的行事影子。
僅僅是因為認不出贈出去的武士就讓他感到吃驚,然后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了呂武。
“相子。”呂武知道魏相那眼神代表什么,不好直接解釋沒模仿魏氏,稍微介紹了自己的訓練方式,復道:“徒有其形,還需戰之,后觀。”
魏相很認真地在聽呂武進行解釋,聽下來又在腦子里過濾了一遍,得出呂武訓練方式與老魏家挺像。
他一直在觀察呂武的微表情,同時也相信呂武膽子沒那么大敢逼問武士魏氏的訓練方法,只是還需要再留意一段時間。
呂武并不想好事變成壞事,只是一時間無法證明什么,心情變得老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