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是送來宴會該有的一應東西,小心翼翼放在各張案幾上,該走的離開,該留的則是留下。
呂武掃了眾女仆一眼,給稍微愣了一下。
他沒記錯的話,自己之前收了不少白種女仆來著。
怎么一個都看不見了???
當然,現在并不是關注女仆的時候。
他率先舉起酒盞,大聲說道:“諸位,共飲!”
家臣應和,爽快地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喝完了之后,大堂之內響起了“哈哈”大笑聲。
“主!”虞顯站起來,挺直了腰桿,說道:“臣持農耕,今已開辟四萬畝有余。”
沒有一個準確的數據,差不多是古時候的常態了。
沒發生明明只有那么點,卻是為了好聽夸張化,都該值得慶幸。
比如,瀑布明明就是幾十米的高度,來個“飛流直下三千尺”的華麗辭藻。
當然,不是說藝術加工不好,看著美,讀起來美,想象起來充滿了意境,關鍵真不是那么回事啊!
呂武單獨邀請虞顯飲了一酒盞,以示感謝。
宋彬站起來,一臉懊惱地說:“臣該隨主出征!”
幾個家臣聽到又是大笑出聲。
梁興一本正經地說:“當有時。”
宋彬是真的因為沒看到呂武大放異彩而感到懊惱,忍不住才提了那么一嘴。
不然的話,為人臣者基本都是各司其職,被安排了什么工作,自己的工作都做不好還朝三暮四,肯定是種不稱職。
一位又一位家臣出來向呂武匯報自己的工作進度。
呂武沒有半點不耐煩,認真地聽著,沒明白就會出聲問。
總體來說,呂武出征之后,老呂家沒發生什么大事,之前安排的工作比較順利,自然也存在不順利的。
老呂家當前最為重視的是耕地數量,以至于大多數勞動力都是在忙開墾荒地的事情,其余項目多少是會出現缺乏勞動力的情況。
呂武沒有做什么點評,等待家臣都匯報完了,說道:“‘霍’有三家歸附于我。”
這事除了衛睿和梁興之外,其余的家臣還沒有得到消息。
他們卻是沒太激烈的反應。
宋彬驕傲地抬起了頭,說道:“此為理所應當。”
其余的家臣皆是頻頻點頭。
老呂家是韓氏、魏氏和趙氏的姻親,之前就已經展露正處于上升期的態勢。
這一次呂武在會盟上表現得那么出色,腦子正常都能看出呂武又捅破了一層晉升的天花板。
心思靈活的話,有機會誰不想搭順風車?
所以了,呂武一路上也不是個貴族想依附就答應,卻也沒有明確拒絕,只是需要靈活運用話術罷了。
梁興樂呵呵地說:“臣以為,拜訪者必眾。”
眾家臣跟著笑了起來。
有道是:人窮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現在這個年頭,有錢并不算什么,能掌握“渠道”才值得巴結。
現實歸于現實,成為會被巴結的人,誰又不是覺得很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