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君主來了個隔河會盟,雙方使者來來回回地帶話,大致談妥之后各自離去。
可是回去了的秦君立刻撕毀盟約,派出大量的使者前往列國,邀請列國一塊攻打晉國。
列國拒絕了秦國的會盟邀請,只有白翟進行了響應。
歷史上,白翟和秦國一同出兵,然后被晉國擊敗,才有了晉國上下震怒,晉君派遣使者去秦國斷交。
而在呂武的親身經歷中,只有白翟很頭鐵地入侵了晉國,秦軍待在自己的國境內不動彈。
“魏相去秦國,發生《絕秦書》事件后,還發生了什么事來著?”呂武很努力地在想,卻是沒有半點印象了。他暗道:“歷史上魏相安全回國是肯定的事情,不用為他的安全擔憂……”
接下來,呂武拋開了雜七雜八的念頭,就如他對魏相所講的那樣,需要將全部的精力用在封地建設上面。
而魏相離開了后的第十二天,一支來自魏氏的隊伍過來。
他們送來了一百二十車的各種糧食,給的理由是魏相為了表達歉意。
認真講起來,魏相的確是該道歉。
呂武才獲得封地,大半的時間不在封地主持建設,以外人看來已經嚴重影響了老呂家的崛起。
這一次魏相事先得知自己將會出使秦國,跑來邀請呂武一塊出使秦國。
那是魏相自己的主意,不是來自國君的命令,更不是其余“卿”給出的任務。
為了自己的方便,不顧呂武需要建設封地,于情于理完全說不過去。
魏相不應該因為呂武的拒絕心生怨懟,甚至要贊賞呂武很有封建領主的意識,表達出歉意也就成了一種禮節上面的理所當然。
要是魏相完全沒有表示,以后可沒誰敢跟他交朋友了。
事實上,一個動輒不顧他人感受的人,沒有人會喜歡,更別提交朋友。
呂武左思右想了一下,選出了一套甲胄,命人給魏相送過去。
他需要進一步地試探一下魏氏,才能決定家族接下來的發展方向。
那一套甲胄是銅甲,與魏相上次拿到的區別是,新的銅甲是魚鱗甲。
呂武上次送給魏相的是扎甲款式。
只是一套甲胄,完全能抵上魏相命人送來的一百二十車糧食,甚至價值方面遠遠超過。
老呂家的家臣還攜帶了一捆呂武親手書寫的信,主要是告訴魏相,自己并不在意那些事情,作為至交好友的魏相不用感到過多的內疚。
另外,老呂家取得了新的成果,第一時間就想跟魏相分享喜悅。
人在“呂”地的魏相收到甲胄,恰好呂琦和魏氏的一些小輩也在場。
“小武常年在外,你不該前往邀請。”呂琦就是魏琦,也是呂武的老丈人之一,略略責怪地看著魏相,說道:“今次小武命人送來甲胄,叫人得知前因后果,魏氏如何取信于人?”
不要因為自己的需要而去強加他人,以此為基礎判定是否跋扈。
魏氏現在很需要一個好的名聲,一直以來也在努力營造人設。
他們幫助了不少中小貴族,呂武的崛起恰好能用來證明魏氏的成功,雙方獲利都挺大。
呂琦認為不能壞了魏氏營造的形象,責備了自己的親兒子。
稱呼呂琦只是因為封地的關系,他與呂武并不同姓,也就不存在同姓不婚。
要是呂琦哪天逝世,無論是家譜還是歷史記名,只會稱呼魏琦,不是呂琦。
另外,呂武已經獲得了一塊新的封地,他要是有幸被記載于歷史,會用“陰武”而不是呂武,并且會特地標明是林姓。
魏頡的注意力全在甲胄上,驚奇地說:“此甲技藝超我魏氏?”
那一套甲胄已經被穿在十字架上,展露了整體的構造。
一層層的魚鱗片反復地覆蓋,給予了甲胄十足的防御力。
整體的布局方面看上去非常簡單和整潔。
簡單既是美,能使人一看就覺得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