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武士需要去自行開墾耕地,不再是呂武的直面負擔。
按照宋彬的意見,五年之后的老呂家至少需要一萬三千名武士,等于可以逐年來增加武士的數量。
“今歲可增至四千?”宋彬從很直接角度說道:“‘士’非一日可成。若不及早為‘士’,如何出征納賦?”
呂武很猶豫。
他當然知道隨著身份的提高,不是能不能做到某件事情,是必須去達到那種高度。
一旦無法形成與身份地位匹配的實力,爬得越高會摔得越疼。
甚至不再強了,連重新弱小的機會都不存在。
強者恒強,講的就是這個。
呂武心想:“這是逼我一再搶劫啊!”
僅是經營,再怎么用心都不可能短時間內達成“量變”的。
就好像“開源節流”那般,本身不存在任何的“源”也就枯竭了“流”,再怎么“節流”都無法讓持有的“量”產生變化。
由增加武士的數量,話題兜兜轉轉回到勞動力上面。
呂武琢磨著,國外征戰可以針對狄人和戎人,國內則需要抓捕野人。
缺乏糧食的時候,胡人可以作為一種消耗品。
這不是什么種族仇恨,完全是出于需要。
再則,呂武太清楚胡人發展壯大起來之后,對諸夏的威脅了。
能消耗胡人,他怎么可能心慈手軟。
換個說法,知道腳盆雞干了些什么,有機會去毀滅腳盆雞,干不干?
想要當善人,先去了解一下歷朝歷代胡人對諸夏的傷害。
胡人融合進諸夏,不是他們主動,是被打到不得不融入。
雙標一些,野人需要融合進入老呂家,達到人口的快速增長。
這個也不是特別去善待野人,純粹是因為文化和思想方面的相近度、契合度。
他們一陣精打細算下來。
兩萬勞動力將負責耕地開墾。
短期內將增加一千名武士。
增加了武士不止是呂武少了一個免費勞動力。
每一名武士都有自己的直系親人,一下子就讓呂武少了數千可以隨意指派勞動的人手。
建城第一步所需人手,按呂武要求的兩萬人來算。
其它林林總總地分配下來,老呂家能動彈的人手,幾乎不存在什么閑人了。
呂武有過選擇“集中人手辦大事”的想法。
也就是集中起人力物力,短時間內去完成某件事情。
仔細思考下來卻是一件不切實際的事情。
不是無法短時間內完成某件事,是那么干必然會對其余的事情造成影響,甚至是致命的影響。
說白了,老呂家的“量”就擺在那里,不是明明有多大的“量”,利用率卻是太低。
后世天朝能屢屢能將“集中力量干大事”辦成,主要因為“量”就擺在那里。
會議結束。
呂武喊住了宋彬,說道:“可與武士商議,以我之術操練。”
宋彬一時間比較茫然。
各家貴族的武士平時都是自己練自己的。
要是需要納賦出征,也就那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