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氏是個多聰明的人啊?
他才不會去跟郤氏硬拼,給其余家族干點什么的機會。
趁著還有時間。
呂武后面又去韓厥那邊坐了坐。
跟以往一樣,韓厥的話太少,每每開口必然是教做人。
趙武則像是個大號的乖寶寶,沒有平時獨自跟呂武相處時的活躍。
到夜幕即將降臨前,呂武才回到自己的營區。
“主,溫季有招。”葛存的臉色有些不對,又補了一句,說道:“郤氏武士走時,帶走十只羊。”
老呂家不管帶來植物類的食物,羊也趕了五千只,牛的數量超過五百頭。
羊可以擠羊奶,想吃了也能宰來吃。
牛則是能拉車,也能產牛奶,殺掉同樣能煮來吃,只是輕易不會殺就是了。
至于馬?肯定也要帶的!
其余家族也是相似的情況,區別是帶得多了或少了。
呂武直接來到郤至處,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溫子命人牽走我處的羊?”
郤至被問得一愣,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轉頭看向旁邊的蒲元,說道:“查!”
郤氏跋扈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只是順手牽羊,給牽到老呂家的頭上?
呂武沒打算忍氣吞聲。
沒有多久,蒲元回來,稟告道:“犯錯之人已處鞭刑。”
郤至看向呂武,問道:“可滿意?”
也就是他了,還能講點道理。
換作郤锜的話,一貫是:欺負你,是給你面子。
呂武的態度已經表達出來,問正事,道:“不知溫子召喚,有何吩咐?”
郤至說道:“君上明日便至,介時你著甲,隨我前往迎接。”
其實不但國君沒來,欒書也一樣是落在后面。
與國君同行的人之中,呂武有過多次接觸的還包括程滑和祁奚。
作為公族混得比較好的一個,祁奚其實沒有固定的職位,完全是靠面子東蹭蹭西蹭蹭,更多的時候是帶著一幫公族打醬油。
說白了,情況跟呂武類似,只不過祁奚更加不受幾個“卿”的待見。
只是,祁奚在中小貴族這個群體的名聲很好,大家有什么難處愿意找他幫忙,出現矛盾也樂意找他進行調解。
程滑目前是國君的“儀仗隊長”,負責國君的安全,同時也擔負保管大纛和其余旗幟的責任。
別看是個管旗的職位,其實這個職位非常重要。
呂武聽郤至刻意提醒要穿甲,不得不一直看著郤至,等待下文。
“列國之君與君上同行。”郤至露出嘲諷的表情,繼續往下說:“君上有炫耀之心,我等臣工滿足便是。”
呂武現在可是晉國的“頭牌”。
這是被國君給翻牌了。
這個就好比如楚王去哪都喜歡帶上養由基似得。
出門帶上絕世猛將,不但能有十足的安全感,還能順帶裝逼裝到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