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當然也不是隨便挑人。
必須是那些孩子的家長對老呂家有功,要么就是老呂家的老人。
像虞顯這種在老呂家時間待不長的人,又或是沒打算死綁老呂家,世世代代要為老呂家效力的人,呂武會給予其它的報酬,并且不會有半點吝嗇,卻獨獨不會讓他們的子嗣加入到自己的人才培養計劃當中。
因為現在是繼承人享有一切的關系,一般情況下繼承人也會是嫡長子,集中起來的孩子肯定是以呂陽為核心,包括呂武的次子呂偉和三子呂歡,自小也會被灌輸效忠呂陽的思想。
這種事情并不是老呂家獨一份,不管是大貴族還是中小貴族的家庭,都是這么玩的。
有現代人思維的呂武知道會對呂偉和呂歡非常不公平,但是絕不會搞什么分家。
他想得很透徹。
推恩令的用意是個啥?
不就是對實力強大的家族進行拆分嘛!
推恩令為什么會遭到抵抗?
因為那些家族知道一旦執行,自家被拆得七分八落就不說了,勢必會實力一代不如一代。
以后會是什么個社會現狀,呂武覺得自己管不著。
對孩子不公平,好過分家之后整體實力下降,搞得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所以了,呂武不得不猜想一些同行到底怎么想的,面對什么樣的社會環境,又或者是覺得無所謂,怎么基本上會干出自損實力,乃至于埋下家族內斗的這種事呢?
站在戰車上的呂武很滿意地看著自家的部隊。
五百重步兵,一個不少地被集結起來,列成一個方陣。
兩千五百名士兵雖然也是身穿鐵甲,卻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甲士,分為兩個方陣也安靜地待著。
郤至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個個保持安靜的方陣,很滿意地對呂武點頭,笑容滿面地說:“如此軍容,國君將無話可說。”
當然也有郤氏的部隊被集結過來,其中就包括郤至自己的一百甲士。
他們之中身穿銅甲的將近三十,其余都是穿著很厚實的皮甲。
“陰武。”郤至想了想,問道:“你軍中可有甲胄庫存?”
呂武答道:“尚有余。若溫子有需,可置換。”
送那是不可能送的!
想要,付出該有的代價來。
郤至立刻“哈哈哈”地大笑起來,大聲喊道:“善!”
他可是知道呂武婉拒了好多家,自己一提就成了,感到非常有面子。
一高興,人也就顯得精神氣爽。
其余的郤氏家臣和武士,他們見呂武這么給郤至面子,一個個挺胸仰頭。
去接國君的隊伍,自然不會只是郤至,其余早來到商丘的“卿”,包括那些夠資格的貴族,都會一塊前往接駕。
只是,他們并不會帶上多少人。
“陰武作甚?”韓厥看到打著老呂家旗號的部隊,再看全是身穿鐵甲的士兵,皺起了眉頭,說道:“如此勞師動眾。”
趙武本來是一臉的羨慕,聽韓厥那么講,不解地問道:“大大,有何不對?”
韓厥能說自己不喜歡高調,更不想跟自己有關系的誰,干高調的事情嗎?
另一邊,智罃則是樂呵呵地看著,并對自己的兒子智朔說道:“陰氏當興。”
智朔眼睛一陣轉悠,按耐不住表現欲望,說道:“陰氏有甲三千,何人敢于小覷。”
智罃掃了一眼兒子,眼眸里面出現了一絲絲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