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般是冠以丈夫的姓氏和稱號(謚號)。
比如趙莊姬,意思就是趙莊子的女人,趙是趙朔的氏,莊是趙朔的謚號,姬是她自己的姓。
魯君黑肱一聽愣了,吶吶地說:“善!”
看碟下菜是魯國人的老標準了。
他們跟人交往前,怎么都要先了解一下對方的出身。
一旦出身不夠輝煌,實力強大也是可以的。
出身不好又沒啥實力的人,是不配跟俺們魯國貴族交朋友滴!
現在魯君黑肱就在心里評估,想道:“陰氏林姓是晉國的新貴啊?妻族很是闊以的!”
能不可以嗎?
以血統來論,趙氏和韓氏都是晉國的“卿”。
魏氏雖然不是“卿”,風光也不是一代人兩代人了。
另外一個一國之君,衛國衛臧滿臉吃了翔的表情。
他的不愉快很簡單,只因為孫林父跟自己同車。
一國執政跟自家君上同乘一輛廣車,要么是施恩,不然就是被迫。
那是晉國國君做的安排,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惡心或刁難衛君衛臧的。
晉國的國君姬壽曼一臉樂呵,時不時地打量一眼吃了翔似得衛君衛臧,偶爾會跟同車的祁奚嘮嗑上兩句。
“君上且看。”祁奚對國君姬壽曼的一些惡趣味不作評價,就是不希望還將看衛君衛臧笑話的事做得這么明顯,說道:“此為陰氏之兵。”
“寡人知曉。”國君姬壽曼只是打量幾眼,渾不在意地說:“惡金制甲之法,寡人尋陰武討要便是。”
祁奚先是一陣愕然,后面臉色大變,道:“不可如此!”
國君姬壽曼還是不在乎,說道:“陰武得寡人賞識方有今日。聞之與郤氏親善,寡人不喜。”
“非也!”祁奚十足的腦殼疼,說道:“陰武有今日乃因屢立奇功,君上酬功方是君者之本。”
至于說呂武跟郤至走得近,祁奚摸不清套路。
他跟呂武的交情一般般,沒想維護而去惡了國君姬壽曼,只是講了一些身為貴族該說的公道話來維持人設。
另外,他都懶得吐槽呂武有今天壓根沒國君姬壽曼的什么事,知道呂武要感激也是魏氏和韓氏,或許還要再加上一個智氏。
作為公族,他還必須提醒一句,說道:“陰武與韓氏、智氏、魏氏親善。”
“罷了。”國君姬壽曼一想也對,說道:“韓伯對寡人敬重,魏氏屢屢敬獻禮物于寡人,智伯乃是可憐人。陰武既得他們看重,寡人先不與之計較。”
祁奚決定閉嘴不再說話。
魏氏討好國君姬壽曼,純粹是他們有強烈的述求。
并且魏氏也不是只討好這一代的國君,甚至對其余卿位家族也是恭順和禮讓有加。
至于智罃為什么是可憐人,除了他有被俘的污點之外,侄子中行偃爬到他頭上,作為叔父的確是很丟面子的一件事情。
國君姬壽曼安靜沒幾個呼吸的時間,很是突兀地大喊道:“寡人要閱陣!”
在想事情的祁奚被突然的大喊嚇了一跳,差點虎軀一震給從戰車上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