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呂武是不是該推辭一下呢?
他并沒有,而是說道:“舍我其誰!”
這一下,郤犨和郤至情不自禁地對視了一眼。
其余人,沒一個覺得呂武狂妄。
這是建立在上次對秦國的戰爭,光是呂武參與的破城之戰,攻陷的城池就多達四座。
沒真正展開攻擊,卻名震列國的事跡是,獨自一人破了秦國都城“雍”的城門。
而上一次,呂武指揮的部隊只有一個“旅”出自老呂家,另外一個“旅”明顯就是混編雜牌,剩下的兩個“旅”來自邯鄲趙。
這次,呂武可是帶來了一個完整的“師”,戰兵全是來自老呂家。
他們還沒見識過老呂家這個“師”的戰斗力,只是看上一次進行圍獵的表現,能看出素質不差。
當然,郤至不爽那是不爽到了極致。
自己下達的征召令,帶來了一個能打的猛將和一個“師”,等真的要開打卻被調走,誰的心里能舒服?
新軍走了,少了呂武的一個“師”之后,只有一個半“師”的兵力。
一萬戰兵掃蕩許國的西部地區,盡管兵力不多,卻沒人認為存在什么麻煩。
這個不單單是因為許國太弱的關系,更多的是晉國貴都對自己的戰斗力有自信。
呂武留在原地。
他后續才得到通知,自己的部隊被編入中軍,歸于士燮指揮序列。
跟老范家合作這種事情,呂武還是第一次。
士燮并沒有第一時間召喚呂武。
甚至,連續四五天內,壓根沒人去交代呂武干點什么。
上軍、下軍和新軍都已經各自拔營離開,倒是來自列國的軍隊留了下來。
呂武稍微一打聽,得知國君與各國的君主、執政這一段時間內是在醉生夢死,心里別提有多么納悶了。
士燮沒來下達命令也被呂武打聽到原因。
按照道理,晉國哪怕是內斗再嚴重,事關對外征戰方面也絕對不會有所馬虎。
士燮沒向呂武下達指示,鍋需要讓欒書來背。
作為元帥、執政和中軍將的欒書,他正在接見許國的使者,一見就斷斷續續談了五天。
到底是在談些什么玩意?
許國只知道晉君帶著四個軍團和一幫盟友來到自家門口,他們琢磨著自家也沒招惹到晉國,派出使者詢問干么要大兵逼近。
現在還是個講“禮”的時代!
即便晉國想用攻打許國來震懾列國,真不是說打就打這么簡單的事情,怎么著都要找個攻打的理由或是借口。
欒書當然能恃強凌弱,就是要將事情辦得漂亮一些。
要不然,臨到真的進入交戰狀態,許君在戰場上來一句:我無罪!
介時晉國這邊拿不出來一個能說得過去的借口和理由,讓其余列國怎么看?
晉國本來就強大,再沒有絲毫理由地去攻打其它國家,以后還要不要跟各個諸侯國交朋友啦?
呂武盡管納悶,卻不耽誤他進行一些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