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在“弓”上面從未停止研究,連點各種戰法也沒落下。
呂武將弩給研究出來,只是少量列裝,賣更是沒有的事。
他會找個機會跟韓氏溝通一下。
至于會是什么溝通結果,到時候再說了。
“罷了。”魏相與呂武眼睛對視,苦笑說道:“如今之陰氏,已非五歲之前。”
老呂家現在怎么都是個中等家族。
如果是不是缺乏足夠的底蘊的話,封地和人口方面其實在中等貴族中都算雄厚。
再看看幾次戰爭中呂武的表現,他帶來的部隊戰斗力也不差。
尤其是呂武得到智氏和郤氏的賞識。
近期中行偃也對呂武表達善意。
一旦將呂武逼急了,他還不能投靠其中一家?
沒人樂意看到呂武完全倒向一家。
起到的結果絕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
甚至,他們發現國君對呂武有很明顯的拉攏,只是國君在拉攏的同時,非得干一些十足惡心人的事情。
所以,但凡是頭腦清醒的人,誰沒看出老呂家不再是一個刻意任人搓圓搓扁的家族了呢?
老呂家的人在清空“新鄭”的一道城郭。
老魏家的人一樣在干幫鄭人搬家這種事業。
一群又一群的鄭人被押解到城外,他們哭著喊著,沒有得到任何的同情。
在接下來,老呂家和老魏家又干起了相同的事,也就是給抓到的鄭人臉上黥面。
“妙齡女子可免。”葛存很忙,手里時時刻刻拿著一冊竹簡,時不時地記上幾筆。
老呂家對女性的愛護遠超其余各家。
要是買來的也就算了,上一家早早進行了黥面。
如果是自己抓來,沒必要在臉上留下什么痕跡。
甚至,一些年紀小的娃娃,老呂家也沒進行黥面這道程序。
“成人一千七百零二……”葛存掃了一眼被綁成串串的鄭人,繼續記錄,一邊呢喃:“妙齡女子兩百二十……”
至于壇壇罐罐那些玩意,值錢的東西才會詳細記錄,要不就取一個大概數量。
呂武從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給自家增加人口的機會。
因為日后可能會釋放,抓到俘虜只要沒有反抗,不會去進行虐待。
北郭臨覺得自己相當倒霉,沒能來得及逃到第二道護墻。
他就是一個住在“新鄭”城北的小人物。
現在,他還不知道第二道護墻已經陷落的消息,對自己被俘感到深深的不幸,以后就是個任打任殺的奴隸,不再是個能穿街走巷干點保護鄰居棒小伙了。
摸著自己臉上十足疼痛的傷口,他一雙眼睛沒能控制住地四處亂瞄。
逃走?
那是不可能逃的!
不說跟好幾個人一塊被綁成串,跑還能跑得過一幫兇神惡煞的晉國兵?
只是,北郭臨有些納悶,晉國兵里面怎么會有臉上黥面的人,看著還能佩戴武器。
他想:“應該是有被俘經歷的晉國人?”
關鍵是聽口音,怎么是一口濃濃的秦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