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糧食到布匹、食鹽,甚至還有馬、牛、羊。
數量有多有少,聚少就能成多。
偏偏鄭國人對那些商賈還無可奈何,禁止那是不可能禁止的。
作為侵略的一方,享受到了被犒勞的待遇。
看著好像有些好笑,卻不獨獨“新鄭”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一幕在很多場戰爭中都能看到。
呂武對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早就見怪不怪。
他很清楚自己才是怪異的那個。
某些事情相反是這個時期的正常操作。
在某一天,魏琦接到了轉移的命令。
原因是欒書已經確切知道楚軍的蹤跡,需要將分散的兵力聚攏,準備跟楚軍來一場血拼。
他們重新回到了“棐林”。
其余散出去的部隊,有的是整個軍團回來,更多則是零零散散地各自歸來。
沒有例外的是,每一支軍隊都帶著自己的收獲。
戰利品按照先前所指定的計劃那般,交給了國君暫時保管。
各家該藏起什么,又是藏多少,看膽子和胃口到底有多大。
當然,藏東西最好是做得妥善一些,嘴巴也要把好門。
要是讓軍中司馬或軍尉知道,受到懲罰是一定的事情,嚴重甚至會被處死。
呂武剛剛扎好營寨,得到召喚也就來到國君所處的大帳。
他站在外面,聽到里面有誰正在大聲念著什么。
仔細聽,念的是“若逞吾愿,諸侯皆叛,晉可以逞。若唯鄭叛,晉國之憂,可立俟也。”,下一句“不可以當吾世而失諸侯,必伐鄭。”。
呂武反應了過來。
這是在進行“復盤”啊!
也就是之前士燮一再的表態,欒書給予了正式的回應。
這種“復盤”在晉國十分常見。
主要目的是將各位“卿”的態度再重申一次,留作戰后的賞罰依據。
通報之后,呂武走進進去。
他發現眾“卿”已經全在,坐主位的國君正雙眼游離。
里面當然還有其余的貴族。
來的都是要參與歷史,并見證歷史的人。
沒錯!
無論是晉國貴族還是楚國那邊,一致認為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必然在史書上留下重重的一筆。
現在的人對歷史的尊重超乎想象,沒人愿意被釘上歷史恥辱柱,必然會嚴正對待。
所以,晉國和楚國上下,知道開戰已經無法避免,都準備拼命了。
“君上。”欒書等祁奚念完,站起來說道:“楚軍已至‘桐丘’,距‘鄢陵’不足二十里。我軍應奪先機,早駐‘鄢陵’以逸待勞!”
發現對方在哪,突襲是不可能突襲的。
兩個霸主國的爭霸,也是兩個文明之間爭取主導權,不能堂堂正正地擊敗對方,迫使對方屈服,又無法將對方的人殺干凈,只會讓后續的戰爭變得更殘酷。
國君先“啊?”了一聲,回過神來趕緊擺出一臉的嚴肅,說道:“元帥所言,甚合寡人之意。便如此做罷!”
這貨絕對是在計算眾貴族上交了多少戰利品,里面又是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