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尼瑪要求帶去的兵力越多越好。
奶奶的!(一名親屬)
沒這道理!
胥童也是貴族。
他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春秋人。
絕對沒那個臉要求呂武無私奉獻,一時間有些支支吾吾。
“陰子,君上已決意劃‘霍’予陰子。”胥童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個“霍”地早該給了。
只是上一次呂武沒有讓國君感到滿意,才弄成這樣。
所以,因公獲賞的事,不能拿來抵這一次報酬。
換作是不了解春秋中葉社會規則的人,會覺得呂武這樣做很大膽。
最高首腦讓辦事,還是去保護,怎么敢要求回報。
不該是首腦說什么就是什么嗎?
問題是,春秋中葉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呀!
真的不求回報,就不是一名貴族。
而貴族其實也是被逼的。
他們有一大幫子需要養活,不求回報去做事,甚至還要消耗自家,破產了倒霉的不是幾個人,是一整個整體。
屁股坐在什么位置上,思考的方向也就不同。
呂武從來沒覺得春秋的“封建”有多么好,甚至覺得阻礙了社會的發展。
這樣很矯情。
是個貴族,“封建”當然對呂武有好處。
只是大家都那樣,不隨波逐流地追求回報,多少家業夠敗的?
呂武問道:“中軍尉(祁奚)糧草自給?”
胥童可算能理直氣壯一些了,說道:“中軍尉乃是公族。”
也對。
祁奚用公族的身份占了那么多便宜,到了該付出的時候就別嘰嘰歪歪,跟其余貴族是不一樣的。
呂武不接受國君不提供后勤。
胥童明確表示國君拿不出來,會用其它來進行補償。
等到呂武要率領部隊出發的那一天,老天很給面子。
呂武集結了三百名甲士、三百名弩手和滿編的一個“旅”,再加上五百名輔兵,一共兩千六百人。
因為不是正常納賦,武士沒有帶自己的隨扈,等于這兩千六百人的消耗都要呂武來出。
不算所需的戰車,他還動用了五百輛車架,不做拉車用途的戰馬三百余匹,攜帶用來吃的牛五百余頭、羊六千余只。
這支部隊出發時,受到了萬眾的相送。
“準備之充足,不過兩日之間。”智朔要去‘新田’,也就一同隨行了。
老智家能集結的部隊絕對比老呂家多,但集結的速度真快不起來。
趙武滿是羨慕地說:“我聽聞,‘徒’與‘羨’皆配甲。”
老呂家已經開始對外銷售甲胄。
客戶可以直接買現成的。
他們也能按照自己的需要進行定制,前提是得加錢。
天寒地凍的天氣,穿上一身甲胄并不好受。
另外,行軍期間的話,其實軍隊中的大部分士兵是不穿甲的。
只有一些擔負警戒任務的士兵,才會是甲不離身。
智朔與趙武同車,就跟在呂武的戰車后面。
他們掃視著像是一條長龍的隊伍,各有各自羨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