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匄接下來就講了不少關于衛國的事情。
包括新任衛君衛衎的一些傳聞。
在士匄的嘴巴里,衛君衛衎是一個挺荒唐的人,名聲上面非常差勁。
最為著名的就是衛君衛衎在自己的老爹(衛定公衛臧)死了之后,非但沒有半點的哀傷,甚至連裝模作樣都不干,表現出了高興的態度。
“其母姜曾言,禍必出于其身,盼早亡,不受其屠戮。”士匄本來講得挺有興致,后來聲音越來越低。
臥槽!(一種姿勢)
會干掉自己的母親?
哪怕不是生母,事情也挺大的!
現在的首腦可不是以后,兄弟相殘都少見,何況是弄死直系長輩。
作為晉國的“卿”,士匄的一句話幾乎是將衛君衛衎給安排得妥妥當當了。
呂武、郤至和士魴知道士匄為什么會聲音越來越低。
病故的士燮為什么死的?
不就是因為國內矛盾無法化解,甚至都壓不下去,心力交瘁又不想范氏遭殃,才抑郁而死的嗎?
士匄不免會有那么點“觸景生情”的意思。
“諸國皆有難處,今非吉歲。”郤至臉上有些不明顯的苦澀。
他們已經聊了有一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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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酒有菜。
菜色很多其實是從老呂家給傳出來的。
準確的來說,是韓氏、魏氏和陰氏合辦的食肆給流傳出去。
現在的人們……,主要還是貴族,他們要感謝呂武,要不哪來那么多口腹之欲。
至于說歌舞啥的。
范氏有養一些優伶,樂師和舞女那是一個都沒有的。
不是他們養不起,純粹是受限于等級不夠。
現在有再好的酒菜,或是能表演節目的優伶,比不上安排樂師哪怕草草地演奏上那么一曲。
音樂未必有多么好聽。
只是因為有樂隊等于逼格夠高。
呂武一再給自己灌酒,能在郤至和士匄說正事之前把自己灌醉,就是最大的成功。
偏偏他由不能表現得太刻意,要不就明顯是在躲事了。
這個其實也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一種。
其余的貴族,哪一個又能像是呂武,想去見韓厥就能去,剛見完韓厥又跟郤至和士匄喝上了。
要是被人知道呂武想躲,少不了罵一句矯情。
對很多人來說,甭管好事還是壞事,能跟“卿”直接接觸就是一種機會。
多少人愿意冒著身家性命的危險去干,偏偏就是沒這樣的機會呢?
“君上已決意再次南下,命中軍與新軍集結。”士匄就看呂武一盞跟著一盞,看似喝得很慢,量卻很大。
這是被魏相給猜中了!
被安排給呂武溫酒的女仆,已經換了三斛酒。
現在郤至是新軍將啦!
士匄作為新軍佐。
等于兩個人從今天起就是搭檔,要搭班子互相進行配合。
呂武多少有些醉意,就是偏偏無法腦袋一歪給睡過去。
假裝醉倒,直接趴在案幾上這種事情?
身份地位足夠高,誰還不是一個人精。
只是要不要拆穿而已。
呂武要么是真的醉得趴下,要不假裝的事情還是別干。
郤氏說道:“一歲兩次南下,去歲方有大戰,國內余事未平。”
可不就是嘛!
大軍要集結,是不是該給至少半個月的時間?
等待大軍出了國境,去到鄭國那邊,算一算時間已經是大雪紛飛的季節。
上一次楚國連截斷晉軍后路的事情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