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人去深思,為什么茅坪來喊那么一嗓子,又干脆利落地離開。
搞得好像茅坪為的就是專門過來嚎那么一嗓子。
宮城這邊的事情不提。
長魚嬌會合了清沸魋。
他們這邊是一處院子,里面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
要是從鳥瞰的角度俯視,會發現這處院子離郤氏非常近,勁到不用花一刻鐘的時間就能抵達郤氏府宅。
“如何,陰子可愿得此富貴?”清沸魋一見到長魚嬌,急聲就問。
長魚嬌差點翻白眼。
陰氏跟他們不一樣。
他們就是一些衰敗沒落下去的家族,才不得不抱緊國君的大腿。
人家陰氏正在蒸蒸日上,僅是走正常渠道都能有今天,需要冒險嗎?
長魚嬌一開始就不同意去邀請呂武,覺得容易泄露風聲,給行動帶來不必要的風險,又可能會生出很大的禍端。
只是胥童建議,說是哪怕呂武不同意,他倆既然去找了呂武,也是將呂武給拖下了水,對行動未必有利,對他們卻是極好的事情。
長魚嬌思索了一番,覺得非常有道理,才跟胥童一塊去了一趟。
“此事不提。”他事到臨頭倒是放松了下來,問道:“郤氏可中計?”
清沸魋先笑了笑,再說道:“城外郤氏營盤鬧事者眾,郤锜果真命家臣帶兵而往,府中已然空虛。”
他們當然不可能就直接帶兵去郤氏府宅,玩什么正面攻進去的手段。
要是在“新田”這邊的各家那么好被攻打進去,還不三天兩頭鬧一出滅門慘案啊?
他們肯定是要設計先將郤氏府宅的武裝力量抽離,接下來要干的事情也不是直接莽,還是需要講究手段的。
長魚嬌松了口氣,說道:“如此,且隨我來!”
他說著,邁步的同時,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捆竹簡。
眼神要是好的話,能看到竹簡的封泥上有國君的印璽痕跡。
現在沒有“事不宜遲”這個成語,該有的意思還是有的。
長魚嬌和清沸魋的戰車走在最前頭,后面跟著將近兩千士兵。
他們接近郤氏府宅大門約有個一百來米位置時,除了有五十名士兵跟隨,其余士兵都分散躲藏了起來。
也就是夜幕降臨,街道上少有行人,要不這么多人一塊行動,眼睛瞎了才沒看見。
清沸魋留下約束延后而至的士兵。
長魚嬌親自進行叫門。
郤氏的門房估計也習慣天黑之后會有人來找自家主人,問了一句就打開了側門。
“我奉君上之命,特來請見中軍佐、上軍佐、新軍將。”長魚嬌特意公示了一下蓋有國君印璽的竹簡封泥位置。
郤氏門房還是認得出國君印璽的,說道:“三位主人皆在大堂。且容我通稟。”
他就是不免納悶,給自己看又是個什么意思,自己就是個看門的而已,有必要么。
長魚嬌趁著郤氏門房愣住的機會,蠻橫地推開人,帶著看上去很腫胖的士兵直接進入。
這些士兵看著有點腫胖的原因是,他們外面套著戰袍,里面卻是穿著甲衣。
“欸?欸!且等我通報……”西石門坊看到有士兵將自己的小廝放倒,又有士兵向自己撲過來,要講點什么值錢,脖子一涼,心臟部位也來了個觸電的感受,喊不出什么直接倒地,很快澀出了一片血泊。
長魚嬌不止一次來過郤氏府宅,輕車就熟得很。
他不管身后的事情,帶著甲士就往大堂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