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有參與了一些事情,但不是主謀啊!
這一次程滑說什么都不能死。
程滑一死,俺盡天下之水也洗不清啦!
“亂臣賊子,滑于地下等候!”程滑看了一眼呂武,沒有任何猶豫舉劍,橫在脖子位置一劃拉。
那一刻,利刃割破了頸動脈,鮮血像是噴泉那般地“滋”出去。
一聲重物落地聲響起。
倒下的是中行偃。
這位突然獲得高位的上軍將,臉色一瞬間就變得煞白。
呂武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那么站著。
不是冷血。
是他將事情看得很明白。
程滑死定了。
怎么都沒有救的那種。
區別是怎么死而已。
見過人死了,遺體卻屹立不倒的嗎?
程滑脖子還在鮮血狂流,一手插著腰,另一手用劍杵在地上,身軀成半彎腰站立姿勢,眼睛也沒有閉上,卻是已經沒有了呼吸。
這一張總是有著木木表情的臉,因為失血嚴重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在變得蒼白。
血流到地上,很快形成了一灘,再慢慢地澀向周邊。
“我聽聞忠義之士,人死而其身不倒,旁人必不冒犯。”呂武沒有刻意加大說話的聲音。
欒黡立刻用仇恨的目光看向呂武,咬了咬牙,多余的舉動沒做。
呂武收到了欒黡的眼神,心中一沉。
只是,一些話呂武哪怕知道會招惹欒氏仇視,該說還是會說。
現在誰看不出程滑完全是被逼得沒有退路。
要不,稍微正常一點的人,誰會做出這么瘋狂的事情。
剛才沒人沖向程滑。
有一個算一個只是在看戲。
剛才都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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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有理智的話,誰不知道程滑一死,欒氏褲襠即便是泥也是屎了。
何況欒氏本來就滿褲襠的屎?
全程一言不發的智罃站了起來,還躲過了中行偃伸出來要抓大腿的手,走了幾步停下來對呂武說道:“武,且隨老夫來。”
呂武邁步跟上。
士匄想了想了,略略遲疑同樣跟了上去。
他們沒去管欒書死沒死,直接來到外面。
而外面的情況比里面要更混亂。
大批士兵手持利刃進行混戰,每時每刻都有人倒下。
仔細辨認的話,能看出是宮城所屬的士兵正在與欒氏、中行氏和范氏的士兵交戰。
其余旁人帶來的士兵,以自家為歸屬團結在一塊,擺出了防御的姿態。
“主!”
智罃、呂武和士匄出來。
來自智氏和陰氏的士兵立刻喊出聲來。
士匄則是向著自家的士兵大聲喊道:“罷戰!退往宮門。”
其實,各家的士兵還是想第一時間沖進大堂,好保護好自家的主人。
只不過,程滑帶著一批士兵看似押解國君過來,堵在了門外。
等待程滑與國君進去。
這一批程滑帶過來的士兵直接對欒氏、中行氏和范氏的士兵動手,直接在門外混戰起來。
沒有多久,更多宮城的士兵過來,其它地方也爆發了交戰。
各家的士兵想要靠近大堂的門,遭到了宮城士兵和欒氏、中行氏、范氏三家士兵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