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點,智罃應該看得透才對?
眾人對智罃沒拉上中行偃還是感到比較意外的。
呂武記得那么一幕。
也就是宮城大堂之內,智罃躲過了中行偃的抱大腿行為,十分冷漠地丟下中行偃,讓呂武當保鏢離開宮城。
這是智罃怕被中行偃拖進無底深淵?
還是智罃想跟中行偃進行切割?
已經被分派任務的眾人離開智氏府宅。
來到門外,士匄喊住了呂武和魏琦。
能看出士匄很興奮,又有些沒有做事的思路。
他問:“為今之計,如何行事?”
呂武沒吭聲,看向了魏琦這個老丈人。
魏琦沉吟了一小會,說道:“遣出族人、家臣,聯絡‘新田’各家,傳下軍將之令,再恫嚇以嚴令,止之暴行。”
士匄覺得這很簡單啊!
呂武看到士匄看向自己,說道:“集三家之兵,各為同屬,巡邏于各處街道,凡持兵者,勸歸不得,則鎮壓之。”
就是先通知各個家族,不要再特么胡來了。
聽也好,不聽也罷。
直接用武力來定話語權。
士匄為呂武的果決喝彩。
三人離別,各行其事。
呂武回到家中,第一時間問道:“凌可在?”
沒有多久,凌過來了。
呂武沒有故作什么姿態,說道:“今日之事爛在腹中。”
凌嚴肅應命,又說道:“尚余二十余人……”
也就是說,他們突圍之后,還有二十來個郤氏的人幸存?
呂武沒有遲疑,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凌眼瞳收縮了一下,應:“諾!”
那些人留下或許有用。
比起泄漏郤至截殺是在陰氏的幫助下,很明顯弊大于利。
不要怪呂武心狠。
在晉國……,又或者說人生在世就是這樣。
各有各的需要和立場,誰都不要怪誰。
要怪,怪自己深陷其中罷。
呂武對付欒氏不是臨時起意。
很早之前,欒書就多次利用職權陰了呂武多次,只是一次次被呂武巧妙地避開了而已。
呂武腦子里出現欒黡陰狠地盯著自己的一幕。
欒氏是龐然大物,欒書一天沒死就還是手握權柄。
既然欒書能將郤氏給搞成這樣,他就要有被人搞的覺悟。
至于說殺死郤至?
呂武知道這件事情很復雜。
他起碼讓郤至有報仇的機會,并且也成功地進行了復仇。
老呂家實際地參與了進去,郤至就不能再活著。
這一點呂武知道,郤至更知道。
只是郤至沒想到呂武動作會那么迅速而已。
郤至沒死,后面肯定會有招。
而呂武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事情說復雜,其實也就這么簡單。
不一定要比聰明程度。
比一比誰更果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