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顆卻是一臉詫異,反問:“為何阻止?”
這一下,士魴、祁奚、羊舌職,包括湊過來的一些貴族,無一例外都是露出了呆滯的表情。
為什么不阻止。
又為什么要阻止。
那不是明擺著的事嘛!
那邊“黎②”城的守軍要與城池共存亡,呂武單乘戰車上去干什么?
是是是!
呂武很猛,非常猛。
可是,再猛的人,還能一人……,不,一乘戰車攻下一城???
魏氏和陰氏是差不多已經能夠同穿一條褲子沒錯,就是信任度也太沒下限或上限了吧!
而這個時候,呂武已經來到城門前方的三十米處。
他抬頭看著上方,看到一個個臉色堅毅又堅決的人,目光停留在一個身穿陰氏出品鐵甲的人身上。
這人叫郤饒,算是郤氏的旁支,負責“黎②”這邊的事宜。
呂武會盯著郤饒看,不是事先就認識。
純粹是郤饒穿著的鐵甲很有辨識度。
那一套鐵甲是郤至特別定制的其中一套,之前就說會配發給家族的中高層人士。
老呂家自己的士兵,不是身穿胸甲就是環片甲,絕大多數賣出去的鐵甲也是這兩種款式,只有極少部分是各家加錢特定的扎甲款式。
呂武自己身穿的甲胄,外面那一套其實也是扎甲款式,里面的第二層是胸甲,再里面還有一套皮革甲
別問為什么能承受這么大的負重。
問就是變異。
“我乃陰武!”呂武喊完,聽到城頭上出現了喧嘩聲。
一小會之后,不知道城頭誰在彈壓,安靜了下去。
郤饒探出身軀,喊道:“陰子為何而來。”
按照套路,呂武應該喊是為了救某某誰,又或是干脆直接進行勸降。
他卻不那么干,解下腰間一個包捆好的竹簡,非常直接地往城頭投擲。
瞄準,那是不可能瞄準的。
主要是,越瞄,越特么不準!
包好的竹簡本身的重量足夠。
它飛了一段距離之后,落在了城頭上面。
自然會有人撿起來并交到郤饒的手中。
郤饒臉色沉重地拆開竹簡,一看直接愣住。
“饒……”
旁邊的郤氏中高層湊過去。
郤饒將竹簡傳閱下去。
看到竹簡內容的他們,一個個臉色無比的復雜。
其實里面寫的內容并不復雜,郤至只是對郤氏的未來做出了安排,并且點出托付給了呂武。
沒有什么印章。
卻是有郤氏高層才能看得懂的暗號。
雖然有暗號,也是郤至慣用的行書方式,卻依然無法保證百分百竹簡上的意思就是郤至的意思。
呂武高聲喊道:“‘隨’已歸于我。”
那個叫“隨”的地方,是屬于郤至的封地。
站在呂武邊上戎右位置的人摘下了頭盔,朝城頭問道:“可認得蒲元?”
哪能不認識呢!
蒲元服務郤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并且還是郤至的心腹。
先有竹簡。
再有蒲元現身。
除非“黎②”城墻上的郤至中高層刻意不認,要不已經能夠證實竹簡的內容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