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說,局勢發展到現在,不但正面戰場對晉軍有利,并且晉軍還留有余力。
會場已經布置完畢。
雙方的高層人物分別就坐。
現在不區別是左邊尊貴或是右邊尊貴。
位置的安排方面很無所謂。
坐下后,他們先安靜了一小會。
崔杼率先開口說道:“晉侯邀我(國)會盟,非寡君不至,乃事出有因。”
講的是上一次晉國邀請齊國一起出兵,齊國沒有履行作為小弟聽話的本份。
呂武不想扯這個,卻又不得不說道:“晉為伯(霸主),齊悖盟,為實也。”
崔杼還想繼續狡辯,找理由和借口。
他卻是不知道一點,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明明就是錯了,越是狡辯越惹人反感。
現在的情勢對齊國全面不利,要是惹怒了呂武對齊國一點好處都沒有,甚至會迎接更悲慘的下場。
晏弱輕咳了幾聲,無比恭敬地對呂武行禮,又對魏琦和士魴分別行禮,才說道:“事已至此,請上卿明示。”
誰啊,這是?
呂武依然看著崔杼。
魏琦和士魴只是掃了一眼晏弱,一樣沒做理會。
站在外圍一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大孩子頻繁給晏弱眨眼,示意千萬不要再多話了。
這個大孩子就是晏弱的妖孽兒子晏嬰。
現在這種場合?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落座。
其實,晏弱能落座本身就代表著有點身份。
關鍵的是,有齊國執政崔杼在場,呂武、魏琦和士魴干么要去理會齊國的下級貴族?
壓抑的氣氛之中,呂武開口說話,道:“齊仍要冥頑?”
一句話,齊國那邊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臉色大變。
什么意思啊?
能解讀為,看到頑劣的小屁孩犯錯了,還特么不知悔改。
同樣能夠理解為,晉國早就受夠齊國的胡作非為,要下重手了。
作為晉國的“卿”,晉國還是齊國的老大,現在齊軍處于劣勢,呂武是有資格說那句話的。
呂武看似很不耐煩地說道:“請執政早些決斷,若要戰,便再戰。”
還特么廢什么話啊!
不對。
再拖一些時間也是極好的。
他們看不到齊軍內圍在干什么。
齊國的一幫人同樣看不到外圍的晉軍在干些什么。
如果是其他人作為主將,可能會守規矩。
呂武堅定認為是齊國不講武德在先,規矩什么的既然被打破,那就玩的花樣更多一些。
如果齊軍不降?
呂武會很愿意好好地齊國上一課,讓他們知道什么叫殘忍。
能做主的崔杼臉色不斷變幻,雙手也緊握起了拳頭。
還要繼續打嗎?
繼續打,會是怎么樣。
選擇投降,又是會遭到什么樣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