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周天子到底想搞什么玩意。
擺開陣勢炫耀一波武力,總歸是沒錯的。
晉君姬周觀察了一下,覺得已經有幾位“卿”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自己卻是感到更為困惑,卻不能開口問。
他一直在跟八“卿”斗智斗勇來著,怎么可能表現出智商不足的一面。
然后?
沒然后啊!
周天子對晉國邀請檢閱,任由自家的公卿和貴族撒潑滾打,反正就是不聞、不問、不回應。
當寡人傻?
聽說晉軍一個個兇神惡煞,成隊列陣有著遠超各國的氣勢。
要是當場被嚇尿了,咋整哦!
才不樂意去。
眼不見為凈,豈不美滋滋?
寡人就不信晉人敢來“洛邑”強制帶走。
不敢?
那滾啊!
結果就是,晉國上從國君,下到武裝農夫,等了周天子足足半個月,沒得到一絲半點的回饋。
是那種從周天子到公卿、貴族,一塊無視了晉國的情況。
周天子在任性。
周王室的公卿和貴族則是沒臉見晉國人。
他們還感到了心驚肉跳,以至于對周天子搞出來的狀況,弄了個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智罃私下召集了其余的“卿”。
該到的到齊。
現場卻是維持了足足一刻鐘的寂靜。
作為會議召集者的智罃掃視了眾同僚一圈,開口說道:“此情此景,天子不在晉矣。”
韓厥必須講點什么,說道:“天子思變,韓氏之過也。”
智罃沒搭理韓厥,徑直往下繼續說道:“晉有名而攻伐列國,不可行出師無名之舉。若天子思變,唯罷對外征伐,專注內政。”
現場出現了喘息聲。
智罃也就看向松了口氣的士魴,眉頭給皺了起來。
敢情,寧就想安心過小日子?
作為晉國的“卿”,寧不合格啊!
晉國的“卿”就該聞戰而喜,沒事端也要制造事端,好痛毆列國獲取好處。
士魴訕笑說道:“彘氏新立,仰仗大宗得以納賦,得喘息之機,不敢誤也。”
士匄就是要幫叔父解圍,插話說道:“‘祭’地新占,鄭國或可來攻,楚國亦絕無罷休之可能。”
呂武并不愿意說話,心想:“楚國和秦國牽頭搞會盟,晉國卻要開始閉關鎖國,搞不好會被孤立。”
當然,以家族需要作為出發點,呂武很想消停幾年。
關鍵是晉國衰敗,陰氏不可能沒有任何影響。
畢竟,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呂武只能開口說道:“南方多變,秦不可不防。”
像是什么衛國、齊國、魯國等晉國東邊的國家?
有齊國在,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相安無事的。
智罃無比堅決地說道:“萬不可輕動!”
他這是對呂武意見大到為了懟而懟,還是想要下一盤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