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明智罃有把握穩住局勢,就看各家都能呈上多大的誠意。
呂武想道:“貪婪是種病!老智家早晚要因為貪婪付出無法承受的代價。”
他就當聽不懂智朔在講些什么玩意,直接別開了臉。
不怕人聰明,就怕人陰險啊!
除非現任國君像晉景公那樣增設卿位,要不只有搞掉某一個“卿”才能出現卿位空缺。
國君和韓厥想扶趙武一把,但凡有腦子都該看出來了。
看看目前的卿位家族有哪些。
明顯是解氏最為弱小,干掉對晉國可能產生的影響最低。
國君和韓厥想干掉解氏是為了讓趙武上位。
呂武卻要聯合魏氏保住解氏的卿位。
那么,作為姻親卻想攔著,是什么樣的行為,各家又會怎么看?
現在講究的是幫親不幫理啊!
不這么干,哪一家敢真的與某某誰親近?
呂武說什么也不會愿意承認在阻擊趙氏重獲卿位的!
事實上,包括國君在內,韓氏、智氏和范氏真想不到呂武會那么果決和迅速。
他們所預料的是呂武哪怕有所發現也會感到遲疑,剩下魏氏再怎么奮力撲騰,還能抵御國君和智氏、范氏、韓氏的合謀嗎?
如果只是陰氏和魏氏聯合,他們不會立刻就停手,要先計算行動展開之后的損失以及獲利對比。
收獲遠比損失更大,行動必然不會終止。
偏偏呂武邀請西征了啊!
以為只是單純的西征嗎?
不是的呀!
分明是在亮肌肉,又展現號召力,同時看清了各家的貪婪。
足夠聰明又表現出那樣的強硬與果決,再明確表達出不想與各家為敵,該輪到他們感到遲疑了。
形成這種局面,換成是在警告眾多家族,陰氏和魏氏已經知道了他們想搞什么。
陰氏和魏氏只是迫不得已要進行自保,趙氏純粹就是順帶被間接傷害了一把,誰都別怪誰。
呂武心想:“魏氏到底開始誘惑智氏了沒有啊?”
他現在不會再向智朔展露更多的態度,需要跟魏氏進行消息互通,兩家再商量怎么對待靠攏上來的智氏。
作為聰明人的智朔很清楚話題該點到為止,改說起了其它的事情。
他說道:“秦國、義渠、白翟亂戰,以白翟最弱,秦國最強。如今欲尋秦國、義渠、白翟,唯一、二相合?”
呂武反問道:“朔以為呢?”
智朔暗自高興,覺得受到了呂武的重視,很是大大地賣弄了一波。
什么哪怕各諸侯國不待見秦國,時不時地開除秦國出諸夏戶籍,秦國再怎么樣都還是諸夏的一員。
那個白翟先被晉國給打崩,再被秦國算計和背刺,弱小到幾乎沒有聯合的價值。
晉國不需要聯合異族,義渠實力不損也不能與之進行結盟。
吧啦吧啦一大串。
先不管講那些有沒有道理,能看出智朔的思維就是現在晉國人該有的樣子。
什么思維?
就是有比較明確的民族觀念,認為“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晉國有民族觀念根本不值得意外,他們最大的敵人是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