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達了一連串命令的后子針,一系列的命令中包括放開對義渠人的堵截,要讓那批秦軍趕緊回來。
他的思維是,晉人要維護諸夏霸權,活讓晉軍去干,己方要趁晉軍暫時脫不開身趕緊跑路。
秦人不知道的是呂武也讓負責堵住義渠人的解朔放開口子。
后子針不知道北方還有一個晉國的“軍”在掃蕩義渠各部落,屬于那種只想跑掉,其余不管不顧的類型。
呂武則是篤定義渠人是向北逃竄依然逃不掉,會成為魏琦的口中食。
他帶著一個“師”迫進,引發了秦人比較強烈的反應。
不知道有多少秦人在破罵晉人果然不講武德,情緒緊張地開始了一系列準備。
后子針再一次不管不顧,卻不是馬上跑,選擇獨自一車出營,迎向了還在繼續迫進的晉軍。
他沒有遭到攻擊,接近晉軍之后得到迎接,來到呂武的所在地,車沒停就大聲喝問:“陰子欲意何為!?”
呂武的這一乘戰車停了下來,其余的晉軍則是還在繼續推進。
后子針臉色難看地盯視著金屬人一般的呂武,發現戰車上還有兩個“小人兒”給情不自禁地愣住了。
這兩個“小人兒”當然是呂陽和呂環。
他們一樣看上去像個金屬人,只不過沒套多少層甲,身上只穿一套鎖子甲(環鎖甲)。
孩子嘛,哪經得起太大的負重,意思意思就行了。
這一意思意思,穿的是陰氏產量極低的鎖子甲。
呂武拉起面甲,笑瞇瞇地說道:“統兵數千里而來方知公子在此。既知公子在此,焉能不來一見。”
后子針是公子沒錯,地位方面卻不比晉國的“卿”高貴到哪去,要說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地方,只是血統上比呂武高貴。
呂武又說:“早先通名,不知秦來人為何不發一語調頭而去,彼何人也?竟如此失禮。”
老實說,吳剛當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調頭就跑。
吳剛當然有聽過呂武的威名,調頭就跑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回過神來自己都懵逼了。
后子針決定直接一些,問道:“陰子但請直言!”
“此處有山有水有綠被,風光獨好。”呂武抬起手指向還在推進的己方大軍,又指了指秦軍營寨,遠方還在激戰的區域,笑呵呵地往下繼續說道:“因緣際會于此。若不嬉戲一番,豈不可惜?”
后子針想道:“就特么知道不安好心啊!”
推進中的晉軍換了個方向,擺明了就是要攔住秦軍向南撤的路線。
再看遠方,已經有晉軍或秦軍成群結隊在返回,明顯就是雙方都放棄對義渠人的堵截了。
事情發展到現階段,其實就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
義渠人已經完蛋,臨時聯合的基礎已經不在,是不是該輪到晉軍和秦軍的較量了呢?
“秦結白翟、赤狄為盟又悖之,復偷襲白翟以結義渠,義渠不納秦,三方戰于此處,特此前來。”呂武還是一臉的笑瞇瞇,沒等后子針講點什么,繼續說道:“我聞秦楚蜀地會盟,廣邀列國而往,為晉之敵也。此番已來,與會公子,為晉之‘卿’,敢不試秦輕重,挽秦反復于傾倒?”
哥們,別一臉的無辜樣了。
秦人沒有道義,又沒有信譽,甘于和禽獸為伍也就罷了,還要跟楚國攪在一起破壞諸夏秩序。
既然在這里碰上了,俺肯定要試一試秦國到底哪里來的自信,怎么就鐵了心要跟晉國為敵。
所以,別再嗶嗶啦。
俺宣戰。
你接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