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搞輿論戰。
未必真的管什么用,求的就是一個師出有名,表示秦人在遭遇的一切苦難都是秦國公子給帶來的。
瞧瞧,看看。
俺干這么些事情是合理的報復。
你們有什么仇什么怨,怪自家的公子去唄。
順帶的,俺們忒鄙視你們秦人,恩將仇報的事情干了就干了,反正秦國也不是第一次,只是刺殺那么卑劣的行為怎么就敢做。
所以,俺來秦國做任何事情,莫得一絲一毫的心理負擔啊!
輿論戰這種玩意在當代不是用來搞普通人的。
一切只因為普通人壓根就無法命運自決!
這話好像有什么不對,搞得其它時代的普通人能決定自己命運似得……
總之,呂武要搞的是秦國貴族的心態,順便再選擇秦國公室的“種”好像不咋地。
拆成三股的晉軍分分合合,有大量秦軍就聯合起來滅掉,平時繼續快樂地制造無人區,心情簡直不要太美滋滋。
而魏琦后面率領大軍過來,找到呂武之后進行歸建,一樣被分成了四股出去搞事。
某一天,一名自稱叫劉軾的秦國貴族扛著代表秦君嬴石的“節”找到呂武了。
有那個“節”的存在,沿途才沒有被晉軍收拾。
背景情況是呂武剛率軍搶夠了,需要將收獲進行分組歸類押解回去,帶著大軍駐扎在秦國都城“雍”西北方向的汧(qiān)水邊上進行休整。
來人通名而進,只是等進了大帳又改自稱叫士雃了。
呂武有著相當的敏感度,互相見禮之后,問道:“汝乃范氏族人?”
士雃卻是滿臉憤恨地說道:“晉為大國,你為‘卿’,怎敢率獸食人?”
懂了。
傷得有多痛,罵得就有多狠。
并且士雃是站在秦國的立場,沒將自己當成晉國范氏的人。
呂武收起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地說道:“獸襲我,我奮而反擊,獸不當死?”
士雃嘲諷般地一笑,說道:“出征大軍盡沒,陰子為勝者,自是金口玉言,無人反駁。”
呂武覺得沒有交談的必要,示意士雃可以走了。
士雃卻不走,甚至還走到旁邊屈膝跪坐下去,目光炯炯地盯著呂武,問道:“陰子可敢率軍往‘雍’,與我大軍堂堂正正決一死戰?”
喲!
要回歸春秋中葉的戰爭模式啦?
呂武很好笑地說道:“今時今日秦人方知守禮?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現在呂武只想找老范家的人問一問,從老范家別出的劉氏,腦回路都是這么清奇的嗎?
戰爭的主動權被呂武握在手里,損失慘重并且還在繼續損失的是秦國,憑什么喊一嗓子就要讓呂武放棄收獲,屁顛屁顛走進很可能挖好的陷阱里面去?
簡直神經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