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當下軍制的人應該清楚一點,“羨”說白了就是亦兵亦農的武裝農夫,算不得什么職業軍人;“徒”才是職業軍人,一般“士”就是從“徒”里面脫穎而出。
保衛自家封地的范氏從事實上很給力!
原先駐扎在“祭”地的范氏軍隊,“徒”數量不會超過兩千,余下倒全部都是“羨”了。
這個也是春秋中葉各家對新占封地的安排,來保證土地占領之后的安全保障,便于農夫去開墾耕田,其余的勞役能安心干其它事情。
范氏另外三個“師”中的“徒”不會超過六千,剩下全部都是“羨”,倒是沒帶上湊數的農夫。
三個“師”中的“徒”不到六千?一個“師”平均下來兩千“徒”,了解“徒”是個什么,能知道對兵力構成來說其實已經非常豪華。
美中不足的是士匄不夠大氣,明明帶來了實力不俗的軍隊,想的卻是要讓別家頂上。
國君不再給機會讓人偷奸耍滑,說道:“范氏二‘師’、韓氏、魏氏、中行氏各一‘師’前往迎戰,余部駐扎‘虎牢’。”
中行偃有意見,只是他忍住沒說。
士匄同樣有意見,他琢磨著陰氏很能打,怎么能將陰氏的那個“師”歸于戍衛部隊,會顯得非常浪費。
當然,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過分,保衛的是老范家的封地,范氏多出點力氣是應該的,可別要求只出一個“師”,另外那個“師”的份額丟給陰氏去填。
國君那樣的安排顯得非常理智。
中小貴族拼湊而成的部隊戰斗力怎么樣先不提,解氏明顯拉胯不適合去剛正面,陰氏則是孩子統兵出戰,智朔更是帶病出征。
再來,晉國這是時隔兩三年之久再次跟楚國剛正面,怎么謹慎都不顯得過分。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就令人有些側目了。
魏氏、中行氏、韓氏分別拿出一個“旅”向陰氏換了一個“旅”,偏偏還真的換成了。
而那三個陰氏的“旅”,每一個“旅”至少有五百名身穿鐵甲的“徒”,其余“羨”的裝備也不差。
他們的借兵又有很大的針對性,例如魏氏借的那個陰氏“旅”里面的弓弩手數量最多,中行氏和韓氏則更著重于能“抗線”的建制構成。
國君得知都在搞什么,更知道范氏跟陰氏交換部隊沒干成,對弟弟楊干說道:“陰氏善戰已獲享譽,歡雖年幼,乃有智慧。”
大家都信任陰氏部隊的能打能抗啊!
至于說呂歡聰慧什么的,誰不知道同意那些的是陰氏家臣宋彬呢?
所以,陰氏家臣的能干只是再一次被證實,使人不得不感概陰氏能發展起來真不是依靠運氣或僥幸。
楊干問道:“我或可尋之調借?”
國君很無語地看著自己的傻弟弟,借或許能借到,楊干親自上陣則屬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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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國君舍不得自己的弟弟冒險,是一眾“卿”絕對不可能讓楊干上戰陣搏殺的。
那不是“卿”顧及楊干的生命安全,純粹是他們不樂意國君的近親因功獲賞。
而這個國君跟貴族階層有默契,不到時機絕不輕易去挑戰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