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解氏要堅定追隨陰氏向西開拓這件事情,呂武相信解朔也是這么跟魏琦表態的。
現在換成陰氏和魏氏要不要繼續帶解氏玩,成為一件需要思考的事情。
第二個來找呂武的人就有點出乎意料了。
來的是中行偃,聊的事情卻很雜,臨走時才試探呂武對擔任中軍佐有沒有想法,沒等呂武有什么表示,干脆利索地走了。
中軍佐?元戎的順位接班人喲!
要是晉國的卿位更替保持順位制度,呂武當然是有興趣爭取一下,問題是晉國卿位更替已經換了新玩法,中軍佐的位置真沒那么香了。
呂武對中行偃突然間的“大膽”出現猜測,想道:“老范家在搞什么幺蛾子?”
中行偃要對付范氏了?
還是士匄跟中行偃進行了什么交易?
里面絕對有故事!
呂武沒給其他人過來拜訪的機會,主動去了魏氏府宅。
他這一趟去也沒打算講什么新議題,鞏固陰氏與魏氏的聯盟之余,商談明年再次西征需要做什么準備。
日子就在卿位家族來來回回的討價還價中過去,事情沒有最終形成結果就不是一成不變,每天都要死腦細胞去應付。
沒資格參與到這種大事的中小貴族,他們能做的就是盡力關注變化,眼睛擦亮一些分辨誰才是真正的粗大腿。
而這一段時間也夠大家摸清呂武西征的過程了。
他們得知呂武用了極少的代價收獲良多,再評估卿位變動之后,呂武的職位不會低于上軍將的職位,很多中小貴族心中立刻有了決定。
敢于冒險的家族,迫不及待地變著花樣對陰氏表達追隨的心愿,能得到呂武接見則一個個說話太過于露骨。
千奇百怪的眾生相中,國君再一次召喚眾“卿”,連帶中等貴族也受邀。
士匄像是刻意在宮門處等待呂武?他看到呂武的車駕到來主動迎上去,等呂武下車就開口說道:“今日若定卿位,你我合力諫言戰區之事?”
那個“戰區”的詞還是呂武給“發明”的,要不之前根本沒這個詞。
呂武比較謹慎地問道:“余‘卿’之意如何?”
并不是士匄打突然襲擊,有把握仍然獲得卿位的家族,他們才不會任由國君出招,不反擊則以,一反擊就要施展犀利手段。
中行偃本來怎么想的不重要,不同意則是別想當什么元戎。
所以,中行偃不從要與元戎再次失之交臂,從了則是元戎權利遭到分權,看他到底是怎么權衡。
呂武和士匄邊聊邊往宮城里面走,會合了在等待的中行偃、魏琦、士魴、解朔以及卿位候補的幾人、一眾中等貴族,一行人滿臉嚴肅地列隊而行。
負責望風的楊干將情況看在眼里,跑回去稟告兄長,很緊張地問道:“他們可會讓兄長如愿?”
老實說,國君心里也很緊張,甚至感到忐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