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無法猜測智罃到底會干些什么事情,怕就怕被卷進事端之中。
士匄回封地能做的事情太多,給突發事件蒙上了一層陰影。
魏琦和趙武的離開,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被嚇到,想要做的事情是自保。
其中以趙武被嚇得最嚴重,非常害怕智罃跟中行偃大打出手,趙氏被卷進去再來一次趙氏覆滅的重演。
結果那么一搞,搞到“新田”只剩下中行偃這位“卿”,他還滿心的懵逼,不知道是該極力向智氏解釋,還是趕緊地準備迎接來自智罃的怒火。
外一個感到極度懵逼的人是國君,并且產生了一定的惶恐心理。
晉國的卿位變動就像是一個詛咒,好不容易平穩了一次,下軍將智朔偏偏死在元戎中行偃的家中。
虧得中行氏和智氏同出荀氏,換作是那種完全沒半點血緣關系的人,什么廢話都別特么說了,直接準備開干戰會成為一種必然。
那是明明事情能解釋得清楚,有一方必然要借機搞事。
不獨晉國有這樣的例子,各個諸侯國都有,并且不止現在會發生這種狗血的事情,但凡有人有社會必然反復上演。
中行偃很快得知范氏、魏氏和趙氏頻繁征召部隊,韓氏、解氏、先氏、祁氏……等大多數中等貴族動靜不小,連帶智氏各個封地的軍力也在進行集結。
他聽到臉色有些麻木,一些事情則是已經想清楚,智罃要是理智就不會將智朔的死算在自己頭上,目下荀氏主宗和小宗該做的是團結!
“主,如今該將如何行事?”荀會臉上的表情無比嚴肅。
在場的還有荀家、中行喜。
小宗的程氏和智氏沒一個在場。
其中,程氏現任家主程鄭在“新田”,受到中行偃的邀請,明確拒絕到場。
至于智氏?本來在“新田”的直系族人有智朔和智起,死了一個,另一個直接跑路。
這個智起是誰?他不是智罃的子嗣,是荀首的孫子。
而智氏的第一代家主就是荀首,智罃則是荀首的兒子。
中行偃心想:“是啊,要怎么辦?我知道該團結,程氏起了一個壞開頭,智氏會怎么做?”
荀氏小宗受到邀請而拒絕,是一個非常明顯的信號。
連同宗的程氏都懷疑智朔的死跟中行偃脫不開關系,不難想象智氏是個什么想法了。
智氏用跑路一般的作為進行了公示,等于哪怕明知道智朔的死是個意外,他們對中行偃的信任感也是極度差勁。
大宗的宗主當到這種份上,怎么可能讓中行偃不心累。
拿不定注意的中行偃環視了一圈,反問道:“該將如何?”
荀家說道:“當務之急乃是探知叔父態度。”
其余幾個人點頭附和。
中行偃閉上眼睛一小會,重新睜開時說道:“叔父必不與我為難。我唯憂慮韓氏有所動。”
其余人一聽有點反應過來,心態變得輕松了一些。
情況是明擺著的。